第四天，他找到了楚宁的闺蜜苏媛。

高档咖啡厅里，苏媛一见到他就冷笑出声：“哟，这不是陈总吗？怎么，小保姆满足不了你，想起我们宁宁了？”陈墨寒强压怒火：“苏媛，宁宁在哪？她跟你说了什么？”“说什么？”苏媛猛地将咖啡杯砸在桌上，“还用她说吗！不信你去问问，现在整个A市谁不知道你和家里小保姆那点破事？”陈墨寒脸色煞白：“我……”“宁宁对你多好啊！”苏媛红着眼眶，“当年多少豪门公子追她，她偏偏选了你这个白眼狼！你知道她为了帮你争取项目，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吗？你知道她偷偷卖掉珍藏的古董，就为了填补你公司的资金缺口吗？”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扇得陈墨寒头晕目眩。

“叫她出来……”他声音发抖，“我们当面谈。”

“谈什么？”苏媛冷笑，“谈你怎么纵容私生子捅她一刀？还是谈你怎么眼睁睁看着你妈用鞭子抽她？陈墨寒，你配吗？”陈墨寒如遭雷击，往日种种细节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楚宁深夜等他回家，热了一遍又一遍的饭菜；她悄悄给他的母亲买最贵的补品，却从不邀功；她在股东大会上力排众议支持他的提案，哪怕被楚家人指责胳膊肘往外拐……“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楚氏撤资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商界掀起轩然大波。

短短三天，七家合作方接连取消订单，银行催款电话一个接一个。

陈墨寒翻看财务报告时，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账面上的亏空比他想象中严重十倍。

“一定是宁宁在报复我。”

他盯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突然笑出声来，“她心里还有我。”

这个认知让他既愤怒又隐秘地欣喜。

楚宁不是不知道他为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这里也有她的股份和心血，她怎么忍心？“备车！”陈墨寒抓起西装外套，“去楚家！”只要她肯重新投资，他愿意道歉。

如果她实在容不下子豪……大不了把孩子送到国外，每月多给林小婉些生活费，瞒着楚宁就是了。

楚家大门前，保安拦住了他的车。

“我是你们大小姐的丈夫！”陈墨寒降下车窗怒吼。

管家撑着黑伞缓步走来：“陈先生，请回吧。”

“让宁宁出来见我！’陈墨寒推开车门冲进雨中，“有什么不满我们当面说清楚！”管家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红本：“大小姐吩咐，把这个交给您。”

雨水打湿了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

陈墨寒翻开内页，上面清清楚楚印着他和楚宁的名字。

“这不可能。”

他手指发颤，“我什么时候……”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那份“房产赠与协议”。

原来从那时起，楚宁就在算计离婚！“她怎么敢！”陈墨寒将离婚证撕得粉碎，“我要见她！”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纸屑被雨水冲走：“陈先生，您该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您是我家小姐的前夫，您连进这个别墅区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