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盡管放，楊蝴蝶要是尋死，出了事我們扛着！反正法不責衆！”
他們在繼續慫恿着，極力要求李陽把錄音放出來。
李陽手抖得厲害。
他低着頭，嘴巴反複張了好幾次，始終無法開口。
有人開始疑惑了。
“不會沒貨吧？”
“剛剛你不是吹，不僅有錄音，還有錄像嗎？”
“趕緊給我放出來，這可是三萬獎金，别想着空手套白狼！”
李陽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唇，壓低聲線。
“我，我還是擔心鬧出人命。”
“要不算了，我們私下……”
楊蝴蝶堅定地擡起雙眸，打斷了他。
“李陽，私下聚衆淫穢，也是犯法的哦！”
“你老實說吧，其實你什麼都沒做。你急着花三萬塊錢，去網上買治療小兒麻痹的特效假藥，對不對？”
“你曾經和我一樣，是條哈巴狗，有一天被默許當人了，所以不想喪失機會，是吧？”
男生們的眼神又變了。
我從未見過那種恐怖的恨意。
那是最原始，最純粹的暴戾。
我承認，如果心理脆弱，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可楊蝴蝶不以為意，給我遞來飯盒。
“趁熱吃，别涼了。”
“翻到你空間，你六年前說你喜歡吃洋蔥，我就給你做啦。”
我剛接過飯盒。
一道巨大的力氣，劈了下來。
肉香味的飯，瞬間灑了一地，
李陽梗着脖子，胸部以上的位置都漲紅了。
李陽梗着脖子，胸部以上的位置都漲紅了。
“就算你沒赴約，你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你别以為自己很受歡迎，實際上你就是個廁所，誰都可以上！”
“之前你給我送飯的賤樣，哪個不是看在眼裡？這時候裝清高了？”
楊蝴蝶心疼地撿着飯。
她喃喃自語着菜價。
“牛肉、十五塊、洋蔥、四塊、人工費，一百塊……”
“你要賠我總共一百十九元。”
“不私了，我會告老師，全盤托出你的計劃。”
徐寒川緘默許久，忽然開口。
“我來出這筆錢。”
“畢竟蝴蝶你……是我的好兄弟。”
7
徐寒川大手一揮。
立刻就給楊蝴蝶轉了三百塊。
他那張眼眸，看誰都顯得深情。
李陽失敗了。
或許隻是因為他實在難以下嘴。
可換做是被雜志邀請去拍封面的班草，楊蝴蝶可不一定招架得住。
事實看來，也确實如此。
楊蝴蝶收到錢，眼裡的星星直冒。
“寒川，你平時好像都沒有給小青轉過錢吧？”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介意……”
徐寒川聳聳肩。
“我們的關系很純潔，蔣青要多想，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