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勇敢了一次，换来了三天禁闭，被关在不过能跪一个人的窄屋，又黑又臭，不能吃喝，只能一遍遍的诵读奴戒。

“为奴者，万事以主为先，每日三省，切不可，恃宠而骄，妄自尊大……”

幽暗的禁闭室，诵读奴戒竟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一字一句，逐渐在他的脑海里刻下痕迹，他想着，自己以前真的是很不合格的奴隶，主子才会那么生气吧。

第三十天，他学了最标致的规矩，跪姿好看到练管事也称赞，奴戒背诵的无比流利，低眉顺眼，极尽卑微顺服，管事说，这才是一个奴该有的样子。

这是一次次鞭子，殴打，折辱，禁闭换来的。

管事说自己已经是合格的奴隶了，那主人会来接自己吗？

比起一直待在这里，楚黎更怕彻底被凌衍遗忘，怕自己消失在凌衍的世界，见一面都难如登天。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配妄想能成为主子独一无二的爱人，可那仍是他的主子不是吗，仍是是这个世界，自己唯一重要的人，仍然是自己的恩人。

楚黎是庶子，母亲不受宠，他和母亲没资格住在楚家主宅，而是被放养在郊外，九岁那年他在树上摘果子遇到凌衍，那时他不知道这是谁，只是见他表情很哀伤，把摘了一天本来要去换钱的果子全都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