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错愕和不确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那张曾让我魂牵梦绕的俊朗面容，此刻看来，只觉得陌生又遥远。

“臣妾知错，甘愿领罚。”

我再次开口，语气恭敬得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没有眼泪，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似乎被我这种全然的顺从给噎住了。

旁边的柳清妩见状，立刻柔弱无骨地靠向萧珏，细声细气地开口：“王爷，您别怪姐姐了。都怪清妩，不该去扰了姐姐的清净。姐姐心里定是怨我的。”

她说着，还朝我递来一个挑衅又得意的眼神。

若是从前，我定会像被点燃的炮仗，立刻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惺惺作态。

可现在，我只是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柳清妩被我看得有些发毛，脸上的得意都僵了僵。

萧珏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沉默愈发不耐烦。

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什么烦人的东西：“罢了，你回你的清心苑去，禁足一月，好好抄抄女诫，反省一下自己！”

“是。”

我应声，干脆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

没有半分留恋。

身后，传来柳清妩娇滴滴的声音：“王爷，姐姐她……她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萧珏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不必管她，由她去。”

我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是啊，由我去。

这还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说出我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