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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明君也來了。
他手裡端着的紅酒杯“哐當”一聲狠狠砸在我腳邊，酒液四濺，玻璃碎片迸裂開來，幾片甚至濺到了我裙角。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聲音沉冷到極緻：
“再一再二不再三，小塵，你太過分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兩個人。
他們此刻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依舊偏向許明月。
一點臉面都不留。
我低頭看着那片斑斑點點的紅酒漬，像極了我的血。
忽然就笑了，笑得有點冷，有點苦。
我在期待什麼呢？
還以為他們會有一絲愧疚，還以為他們會在混亂中至少問一句我有沒有受傷？
我緩緩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不再說一句話。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我從他們中間走過，像個局外人。
出了門，我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準備去醫院打胎。
我和他們的一切，我都要親手斬斷。
——
許明月一臉梨花帶雨地撲進孟奕昊懷裡，聲音撕裂着情緒在客廳回蕩。
“你看她！你看她把我的臉打的！奕昊哥，她居然敢打我！”
她仰起臉，臉頰上紅腫的指印清晰可見，像是被故意留下來控訴不公。
孟奕昊皺着眉，擡手拂了一下她的頭發，卻沒有哄她，隻淡淡地開口：
“你不是也打她了嗎？你們兩個扯平了。”
“你不是也打她了嗎？你們兩個扯平了。”
許明月的臉瞬間變了，仿佛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眼睛睜大瞪着孟奕昊：
“你怎麼能偏向那個賤人？！她憑什麼？她不過就是個”
“你說什麼呢？”
孟奕昊的眉頭鎖得更緊，語氣已經不再溫柔：
“她是我結婚證上的老婆，你把她打成那樣我還站在你這邊，那我算什麼人？她她現在肯定很難過了。”
這句話像是直接戳破了許明月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幻想。
她不可置信地張着嘴，一時說不出話。
孫明君這時也開了口，聲音低沉有力：
“明月，這次确實是你過分了。”
“你、你們”
許明月的眼圈通紅，語氣尖銳：
“你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就消失了幾個月，你們就全都變了心你們怎麼能這麼偏向她？！你們都瘋了嗎？”
孟奕昊看着她，輕輕歎了口氣：
“家裡有監控，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空氣倏地安靜。
輪到許明月的臉色變得極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仿佛被人撕去了僞裝。
她咬着牙，還想說什麼，孟奕昊卻依舊語氣溫和：
“我們知道了所有，但那又怎麼樣？你在我們眼裡，還是家人，我們不會因為這些事就不認你但你也該長大了，明月，你也要學會收斂——”
“收斂？”
許明月尖叫着打斷他：
“我憑什麼要收斂？！我才是孫家的大小姐！我是這家裡從小養到大的掌中寶！所有人都該向着我！你們憑什麼護着那個賤人？！”
她的憤怒像是脫缰的野馬，臉上的淚痕再也沒有半點“楚楚可憐”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