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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的先來後到！”
一聲怒罵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周緻青黑着一張臉，眼神不善地盯着林蕊。
“怎麼又是你啊，你到底想做什麼，這麼陰魂不散的？”
轉頭瞬間挂上了笑容：“阿雲，别理她，你幹活就是最厲害的！”
我透過他年輕的面容，仿佛看見了上輩子他那張老臉。
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的不爽突然就消失了。
林蕊不甘心跺腳。
“周大哥，你沒看見嗎，是她先用鐮刀碰我！”
“餓了沒，先吃點糖墊墊吧。”
周緻青走到我面前，從口袋裡掏出兩顆大白兔奶糖。
可惡，不想要的，但是好久沒吃過大白兔了。
“那行吧。”
我伸手接過。
林蕊見沒人搭理她，氣得轉身跑了。
村支書在後面喊：“回來，你今天幹了0工分！”
我嘴裡含着一顆有些化了的糖，甜滋滋的。
有些事突然就想問個明白。
下工的時候，我故意拖着沒着急走。
周緻青那家夥也沒走。
他假裝自己很忙，偷偷看我，還當我沒發現。
“喂。”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他吓了一跳。
“老婆子？”
看着他頂着這張在未來可以稱得上能靠臉吃飯的年輕俊臉叫我老婆子。
看着他頂着這張在未來可以稱得上能靠臉吃飯的年輕俊臉叫我老婆子。
我沒忍住老臉一紅。
“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
“你是不是一直惦記林蕊，惦記到老了都沒忘？”
他一愣。
“林蕊是誰？”
我也跟着一愣。
“别給我裝。”
他肉眼可見的着急起來。
“不是我真沒裝，林蕊是誰？”
“就是那個林知青。”
“她叫林蕊啊？”
我點了點頭，周緻青卻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突然說了聲：“難怪”
我看着他臉色突然就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了？”
“啊，沒事，你剛剛問什麼來着？”
直覺他肯定有事瞞着我，但我沒追問。
“我問你是不是惦記林蕊。”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跳腳，“誰惦記她啊，誰惦記她啊，老婆子，你是不是對我的眼光有什麼誤解？”
“别叫我老婆子，誰是你老婆子啊！”
不是就不是啊，吼什麼吼，耳朵都要聾了。
我上輩子老了耳朵不好，肯定就是這老頭子整天吼來吼去的。
說完我轉身走人。
周緻青跟上來拉我。
“老阿雲”
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