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手從衣擺探進去，繞到后背，向上碰到最里層布料。

動作被刻意放慢，像在變相警告。

「畢竟 18 歲，也能睡了。」

江闊半個身子壓了過來。

我被陌生的觸感嚇地縮了下肩膀。

氣勢瞬間軟了。

「哥哥我錯了……」

江闊親下來時，我乖巧地張開嘴，沒敢再躲。

車內狹小的空間，會將彼此的吞咽聲成倍放大。

空氣隱隱升溫。

江闊吻又落到鎖骨上。

他輕咬了下，喃喃道：「要想我。」

17

本以為出差幾天就會回來。

但一周后，江闊說導師還要再留幾天。

熱戀期，實在想男朋友。

周五下午，我買了張區間車票帶個小行李箱就去了江闊所在的城市。

我沒提前告訴他。

一路都在期待看到他驚喜的神情。

愿望落空。

他看起來，一如既往地神色淡然。

江闊牽著我進了房間。

我還沒調理好失落的情緒，吻就鋪天蓋地落下。

換氣間隙，我氣息不穩地問他：

「哥哥你看到我不高興嗎？」

他密密麻麻地吻著我的側臉，嗓音低冽。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起來好淡定……」

江闊無聲笑了下，拉起我的手下壓。

「淡定嗎？」

我首次接觸，驚訝得瞪大眼睛。

手心都仿佛被燙到了一樣，驟然抽回手。

我的第一反應是：

小說也不全是假的。

保溫杯稍微有點夸張，但也很接近了……

江闊悠閑地欣賞了兩秒我嚇傻的表情，又親了我下，轉身進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才出來，還順便洗了個澡。

我沒再問任何讓自己面紅耳赤的話。

江闊邊擦著頭髮，接了個電話。

「宋禾生日，過來一起玩兒唄。」

「她死磨硬泡讓我打電話叫你過來。」

「不去，掛了。」

「別別別哥。」

「你這樣，你不是還要來找我拿報告嗎？你就剛好來一趟，大不了你轉身就走也算我完成任務了。」

等他掛了電話，我才不解地問出聲。

「宋禾不是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嗎？」

「為什麼還纏著你？」

江闊面上浮起一層淺淺的躁意。

「她腦子有問題。」

那如果宋禾還喜歡江闊，又為什麼對我那麼友善呢？

18

所有疑惑都在宋禾生日派對上解開了。

她攔住拿上報告要走的江闊，當眾告白。

江闊沒什麼反應，只問她：

「我跟你說過幾遍我有女朋友。」

「你聽不聽得懂人話？」

宋禾咬著下唇，「那不是你搪塞我的借口嗎？」

「前幾個月你還在說只拿她當妹妹，現在突然在一起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們聯合起來演戲，不就是為了讓我放棄嗎？」

我：「？」

我正躲在一旁嘗那杯專門給江闊特制的雞尾酒，聞言差點嗆到。

……的確，早該想到的。

跟蹤江闊，見面第一句問我和江闊睡了沒的人本身就不正常。

周圍有人看不過眼，小聲勸江闊。

「誒，對女孩子說話太難聽啊。」

「沒看她都快哭了。」

「有啥事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說呀，她只是喜歡你，也沒做錯什麼。」

江闊輕哂了聲，拉起我想直接走了。

我垂下眼，掙開了他。

終于明白為什麼江闊到現在還沒擺脫她了。

周圍總有人在道德綁架他。

他根本沒辦法對一個女生做得過火一點。

我拿下斜挎包放在一旁，朝宋禾走過去。

「你是近親結婚的產物嗎？」

宋禾紅著眼，「你什麼意思？」

我定定看了她兩眼，抬手不遺余力扇了她一巴掌。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把她推倒，摁著她打。

「就是說你腦子不健全。」

「這次懂了嗎？」

這是我第一次打架。

獲得百分百勝利，衣角微臟。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宋禾蕾絲裙子絞在了椅子腿上，起不來。

我隨手拿起個杯子扔到她身上。

「以后, 離我男朋友遠一點。」

「能做到嗎？」

宋禾小聲哭著。

「說話。」

我又砸碎了個杯子，碎片濺到她小腿上，劃出血痕。

宋禾一躲, 「我知道了……」

周圍剛才不敢上來拉架的人, 又開始說風涼話。

「江闊，就這樣看著你女朋友發瘋？」

「鬧得也太難看了吧。」

他話音剛落，我也往他臉上丟了個蛋糕。

「你們比宋禾還要噁心。」

「站在道德高點綁架江闊，莫名其妙當起了感情判官。」

「除此之外，找不到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了嗎？」

男生低咒一聲, 擼起袖子沖上來。

身后沉默了半晌的江闊, 踹了一腳面前的椅子。

抵到男生腿邊。

他穿著暗紅色的沖鋒衣，懶散地抱著胳膊倚在吧臺。

「真要動手啊兄弟？」

剩下幾個看戲的把他拉了回去。

「行了行了，江闊練自由搏擊的。」

「你真要充面子跟他對上就是找死……」

「他不打女的，還他媽不打你個孬種嗎？」

男生悻悻放下手, 摸了一把臉上的奶油。

我深呼吸了下。

平靜下來, 牽起江闊的手走了。

身體里隱隱翻涌著一股熱源。

我沒放在心上，以為是打架導致的腎上腺素飆升。

19

回到酒店, 我抱住江闊的腰也不說話。

頭頂傳來一聲笑，「怎麼了？」

他把我抱起來坐在他腿上, 「跟誰學的打架？」

「你小時候, 我打架都是先把你送回家的啊。」

他半開玩笑的語氣也沒讓我輕松起來。

我埋在他懷里, 悶聲說：

「終于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都沒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