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人认领的时光(安安,沈俞,沈乔)完结小说后续全文大全_全本完结小说后续全文无人认领的时光安安,沈俞,沈乔
作者:爱吃紫薯莲子粥的清欢
状态:已完结
最近更新: 无人认领的时光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7-01 09:46:07
作者:爱吃紫薯莲子粥的清欢
状态:已完结
最近更新: 无人认领的时光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7-01 09:46:07
无人认领的时光第1章精彩内容
在破碎的家庭风暴中,18岁的沈俞如同一座摇摇欲坠的灯塔,艰难维系着最后的温暖。
父母的争吵声震碎了曾经的港湾,离婚判决书落下的瞬间,亲情被无情切割。
哥哥带走妹妹,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接你”,而安安却在天台上读懂了自己“不被爱”的命运。
那些阳台上哥哥抽不完的烟、妹妹天真的幻想,都成了刺痛人心的记忆碎片。
当爱变得稀缺,当亲情需要抉择,被留下的那个孩子,该如何在裂缝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光?1 破碎的家庭交响曲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安安蜷缩在客厅角落的沙发里,膝盖紧紧抵住下巴。
茶几上的果盘翻倒在地,苹果骨碌碌滚到她脚边,沾着深色的茶渍,像一滴干涸的眼泪。
“你永远只想着自己!”父亲的怒吼震得吊灯微微晃动,他踉跄着扶住墙壁,酒气隔着三米远都能刺得人鼻腔发疼。
母亲站在玄关处,行李箱拉杆已经拉出,红色外套的衣角被穿堂风掀起,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毛衣袖口。
“我自私?”母亲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是谁非要辞职炒股?是谁把女儿的学费拿去填窟窿?沈建军,你摸着良心问问——”“够了!”父亲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墙面,瓷片飞溅的瞬间,安安本能地抬手护住眼睛。
冰凉的碎片擦过她的手腕,在皮肤上划出细长的血痕。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要冲破胸腔。
“别吵了!”沈俞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洗菜的水渍。
岁的少年张开双臂挡在父母中间,后背绷得笔直,“安安还在这儿!”父亲醉意朦胧的眼神扫过缩在角落的女儿,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嗤笑,转身抓起玄关处的外套,重重摔门而去。
楼道里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母亲呆立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拉杆,忽然捂住脸蹲下身,压抑的呜咽声混着雨声,像一只受伤的兽。
沈俞蹲下来捡起滚到脚边的苹果,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细擦拭。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指节泛白却努力用轻快的语气说:“明天做苹果派给你们吃好不好?”没人回答他。
安安看见哥哥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暖***的灯光下,像未干的泪痕。
深夜,安安被阳台传来的打火机“咔嗒”声惊醒。
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透过虚掩的门看见沈俞倚着栏杆,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
月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冷白,烟灰簌簌落在水泥地上,又被风卷到角落。
“哥?”她轻声唤道。
沈俞慌忙掐灭香烟,转身时藏起手背被烫伤的痕迹,“怎么醒了?是不是爸妈吵架吓到了?”安安摇摇头,走到他身边。
远处的霓虹灯光透过雨幕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极了小时候父亲带她去看的烟花。
那时他们还住在老城区的小平房,一家人挤在窄窄的阳台上,母亲的笑声比烟花还要明亮。
“爸妈会离婚吗?”她突然问。
沈俞的身体僵了一瞬,过了很久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
“别瞎想。”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等爸酒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安没有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
她看见哥哥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沾着母亲的睫毛膏痕迹,那是刚才母亲崩溃时蹭上去的。
在这场注定破碎的婚姻里,他们都在用最笨拙的方式,守护着摇摇欲坠的家。
雨声渐急,沈俞催促她回房睡觉。
关上房门的瞬间,安安听见阳台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混着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她贴着门板站了很久,直到那道忽明忽暗的光影终于消失在黑暗里。
天台的诀别法院判决书送达的那天,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像无数根银针扎在皮肤上。
安安攥着书包带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沈乔雀跃地扑进哥哥怀里,粉色书包上的小熊挂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而她的书包拉链早已开裂,是沈俞用黑色胶带反复缠了好几圈。"
跟妈妈回家吧。"
母亲的声音疲惫得像一片干枯的树叶。
她收拾行李时把安安的校服叠得整整齐齐,却唯独忘了收走沈乔掉在沙发缝里的头绳。
安安蹲在玄关换鞋,看见鞋柜最底层还摆着父亲去年生日时买的情侣拖鞋,蓝色的那只落满灰尘。
深夜的天台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沈俞倚着生锈的栏杆,指间还夹着半根没抽完的烟,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延伸到楼下去。
沈乔抱着布娃娃缩在角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不要和姐姐分开...""安安,你陪着妈妈。"
沈俞转身时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等哥哥高考结束,就回来接你。"
他伸手想摸安安的头,却在半空僵住,最后只是轻轻扯了扯她松散的马尾辫。
安安望着远处霓虹闪烁的写字楼,想起上周沈乔过生日时,父亲破天荒买了个小蛋糕。
烛光摇曳中,沈乔许愿要当公主,母亲却突然打翻了玻璃杯。
现在那盒没吃完的蛋糕还躺在冰箱里,奶油结了一层硬壳。"
哥哥,我们谁都没有错。"
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我只是不被爱的那个而已。"
沈乔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哭,扑进沈俞怀里。
安安看着哥哥慌乱地哄着妹妹,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极了小时候——每次她被同学欺负,沈俞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
风掀起沈俞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露出里面用别针别住的破洞。
安安想起昨天收拾衣柜时,发现他偷偷把奖学金申请表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原来这个总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哥哥,早就学会了独自吞咽所有苦涩。"
对不起。"
沈俞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把口袋里攥了很久的护身符塞进安安手里,那是去年庙会时,他排了两个小时队求来的。
金属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刻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楼下传来母亲催促的喊声。
安安最后看了一眼天台,看了一眼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铁门关闭的瞬间,她听见沈乔带着哭腔的呼喊,也听见沈俞压抑的咳嗽声。
雨不知何时变大了,打湿了她单薄的外套,却再也没有人会为她撑起一把伞。
沉默的陪伴搬家那天的卡车轰鸣声惊醒了楼道里的尘埃。
安安蹲在旧居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将全家福照片塞进纸箱——照片里父亲揽着沈乔的肩膀,母亲的笑容还带着几分羞涩,而她站在最边上,被哥哥半掩在身后。
搬家工人催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这才发现相框边缘的玻璃不知何时裂了道细纹,像极了这个家庭如今的模样。
新家是老式居民楼里的一居室,墙皮在角落蜷曲剥落。
母亲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放,就瘫坐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安安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厨房,发现橱柜里摆着几包速食泡面,而冰箱里除了半盒过期牛奶,再无他物。
她攥着攒了许久的零花钱去楼下便利店,买了青菜和鸡蛋,学着沈俞以前的样子熬了锅白粥。"
妈,吃饭了。"
她把碗轻轻放在茶几上,热气氤氲中,母亲的脸模糊得像团虚影。
过了很久,母亲才伸手碰了碰碗沿,声音沙哑得可怕:"你爸以前最爱喝这个。"
话音未落,滚烫的眼泪砸进粥里,惊起细小的涟漪。
安安僵在原地,看着母亲颤抖的肩膀,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也是哥哥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
深夜的台灯下,安安咬着笔杆写作业,数学题的答案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
窗外传来醉汉的吆喝声,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隔壁传来母亲压抑的啜泣,时断时续,像根细针扎在耳膜上。
她起身想去安慰,却在门口停下脚步——那些安慰的话,早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中变得苍白无力。
第二天清晨,安安被闹钟惊醒时,发现母亲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口红却歪歪扭扭地涂出了唇线。"
我去找工作。"
母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踩着高跟鞋出门,却在玄关处踉跄了一下。
安安伸手去扶,只触到母亲冰凉的指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淌。
安安学会了用洗衣机甩干校服上的褶皱,学会了在菜市场和小贩讨价还价,也学会了在深夜听到摔门声时不再瑟瑟发抖。
唯一没变的,是她每天都会摸一摸校服口袋里的护身符,金属的棱角隔着布料硌着皮肤,却让她觉得安心。
每当路过天台,她总会想起沈俞说"等我回来"时发红的眼眶,而手机里哥哥的消息永远停留在那句"最近很忙,照顾好自己"。
妹妹的来信梧桐叶开始泛黄的时节,安安收到了沈乔的信。
淡粉色的信纸上印着卡通小熊图案,稚嫩的笔迹在方格间跳跃,铅笔芯划破纸面的毛边都透着欢欣。
她捏着信封站在学校走廊里,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洒在肩头,将"姐姐收"三个字照得发亮。"
亲爱的姐姐!我在新学校交了好多朋友,老师还夸我朗读课文声音好听!哥哥每天早上都会给我煮荷包蛋,虽然他煎糊了好几次..."信纸里掉出一张照片,沈乔扎着双马尾站在紫藤花架下,身旁的沈俞穿着洗旧的蓝色衬衫,嘴角的弧度却比记忆里柔和许多。
安安的手指抚过照片边缘,突然发现哥哥袖口处新缝的补丁,针脚细密得像他从前给她补书包时那样。
教室里传来上课铃响,安安慌忙将信纸塞回信封。
后桌的女生凑过来打趣:"谁寄的信呀这么宝贝?"她涨红着脸摇头,把信封紧紧按在胸口。
放学路上,她特意绕去文具店买了牛皮纸信封,却对着空白信纸枯坐了整个晚上。
台灯暖黄的光晕里,笔尖悬在纸面迟迟落不下去——该如何告诉沈乔,母亲找的家政工作需要凌晨四点出门,而她已经学会用冷掉的剩饭炒饭?第二封信到来时裹着几片枫叶,沈乔兴奋地描述着周末去公园野餐的事:"哥哥偷偷往我书包里塞了巧克力,被我发现啦!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信纸背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四个人,父亲举着风筝,母亲捧着鲜花,她和沈乔拉着沈俞的手。
安安盯着那个被刻意拉长的"自己",喉咙像被枫叶的锯齿边缘反复割着。
深夜,她终于在回信里写道:"替我照顾好哥哥。"
窗外的月光爬上书桌,将墨迹染成银灰色。
楼下传来母亲归家的脚步声,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安安把叠好的信纸藏进课本,摸到口袋里的护身符,突然想起沈乔信中说的"新家有个很大的天台"。
风从窗缝钻进来,翻动着桌上的信纸,沙沙声里,她仿佛听见了沈乔隔着信纸传来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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