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亲非故的老大爷,要将遗产给我全文阅读(小慧,乐乐)最新章节_非亲非故的老大爷,要将遗产给我全文阅读
作者:顺势而起
状态:已完结
最近更新: 非亲非故的老大爷,要将遗产给我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7-01 09:46:49
作者:顺势而起
状态:已完结
最近更新: 非亲非故的老大爷,要将遗产给我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7-01 09:46:49
非亲非故的老大爷,要将遗产给我第1章精彩内容
我叫陈默。
名字普通,人也普通。
我和妻子小慧,还有五岁的儿子乐乐,挤在城中村一个水果摊旁的破旧棚屋里。
棚屋是租的,夏天漏雨,冬天灌风。
可一到晚上,小慧端上热饭,乐乐抱着我的腿撒娇,这破棚子就比任何豪宅都暖和。
我的水果摊,开在老旧居民楼的楼下。
楼上的李大爷,是我的常客。
他总是一个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走路很慢,背也有些驼。
他每次只买最便宜的时令水果,而且只要一点点。
付钱的时候,他总是低着头,眼神里像是藏着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时间久了,街坊邻居的闲聊,让我拼凑出了李大爷的故事。
老伴走得早,唯一的儿子几年前得了重病,瘫在床上,连神志都不太清醒了。
家里家外,全靠李大爷一个人撑着。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一次,他来买苹果,我趁他挑拣的时候,悄悄往袋子里多塞了两个又大又红的。
“大爷,这俩有点磕碰,卖相不好,您拿回去尝尝。”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很久,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我总会找些借口送他点水果。
他渐渐地不再那么沉默,偶尔会跟我聊上几句。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搬个小马扎,坐在我的摊位旁,也不说话,就看着我和小慧忙活,看着乐乐在旁边追逐打闹。
有时我忙不过来,他会主动起身帮我照看摊位。
有一次,他颤巍巍地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抱了抱我的儿子乐乐。
那一刻,他眼里的浓雾,似乎散去了一丝。
晚上收摊,小慧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对我说:“阿默,我知道你心善,可李大爷家里的情况太复杂了,咱们还是少掺和,免得惹麻烦。”
我擦着一个苹果,递给她:“小慧,你看他多可怜,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就帮衬一把,能有多大事?”“再说了,就当是给咱们儿子积德了。”
小慧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了我嘴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李大爷的亲戚,我一个都没见过。
他就像这座水泥森林里的一座孤岛,被所有人遗忘。
而我的这个小水果摊,好像成了他唯一的港湾。
子夜。
豆大的雨点,疯了一样砸在棚屋的铁皮顶上,吵得人睡不着。
我翻了个身,把小慧和乐乐往怀里揽了揽。
“砰!砰!砰!”敲门声,不是敲,是砸。
又急又重,像是要把我这破门板给拆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小慧也惊醒了。
“谁啊,三更半夜的。”
门外是李大爷带着哭腔的嘶吼,声音在暴雨里扭曲变形。
* “小陈,快!我儿子……他不行了!”我脑子“嗡”的一声,来不及穿上衣,光着膀子就冲了出去。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
我跟着李大爷冲上楼。
楼道里比外面还黑,一股发霉和药味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大开着。
屋里,那个躺了几年的人,眼睛睁着,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胸口再也没有了起伏。
李大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墙壁瘫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崩塌了。
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陈旧的电话本,手指抖得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字。
他翻到第一页,拨通了电话。
“喂,***吗?我是你大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不耐烦的声音。
“这么晚了,干什么!”“你堂弟……他……他没了……”“没了就没了,大惊小怪的,你自己先叫救护车,我们明天再说。”
“嘟……嘟……嘟……”电话挂了。
李大爷的身体晃了晃,不死心,又拨了第二个,第三个……“喂?哦,大伯啊,我这信号不好,听不清,先挂了啊。”
“大伯?我们家孩子发烧呢,走不开啊。”
“……”电话这头的希望,被电话那头的冷漠,一次又一次浇灭。
最后,李大爷放下了电话,也放下了电话本。
他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里,是无边的绝望和哀求。
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抓向最后一根浮木。
我心一横。
“大爷,别怕,有我!”我拿出手机,先打了120,然后开始联系殡仪馆。
小慧也上来了,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热粥。
她没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走到李大爷身边,把碗递给他,又拿起一条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从守夜到下葬,三天。
全程,只有我们一家三口陪着李大爷。
偌大的葬礼上,哀乐低回。
亲属席那一排排的空椅子,像一张张嘲讽的嘴。
下葬那天,雨停了,天阴沉沉的。
在儿子的墓碑前,李大爷站了很久很久。
他一滴眼泪都没流,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对着冰冷的墓碑,又像是在对我,轻声说了一句。
“小陈,我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
儿子的后事办完,李大爷像被抽走了魂。
他整个人都空了。
每天,天刚亮他就搬着那个小马扎,坐在我的水果摊边上。
不说话,也不看人,就那么直勾勾地坐着,眼神没有焦点。
只有我儿子乐乐放学回来,咋咋呼呼地跑到他跟前,把学校发的饼干塞到他手里时,他空洞的眼睛里才会泛起一丝活气。
他会用那双布满褶皱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乐乐的头。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个月。
这天下午,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突兀地停在了我们这破旧的巷子口。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油头粉面,女的挎着名牌包,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盒,跟我们这儿的画风格格不入。
我正纳闷,就见他们径直朝李大爷的楼栋走去。
“这演技,不去横店领盒饭都屈才了。”
我小声对小慧嘀咕。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了动静。
先是刻意拔高的嘘寒问暖。
“哎哟大伯,您看您,怎么瘦成这样了?”“我们工作太忙了,一直想来看您,就是抽不出空。”
“堂弟的事,您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嘛。”
我撇了撇嘴,真是字字不提奔丧,句句都是“关心”。
李大爷一声不吭。
那男的,也就是他侄子***,终于装不下去了。
“大伯,您看您现在一个人住,太孤单了,身边也没个照应。”
“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啊,您早点立个遗嘱,把房子过户给我。
我保证,给您养老送终,让您风风光光地走!”“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桌子被掀翻了。
紧接着,是李大爷压抑到极致的怒吼。
“滚!”“我儿子尸骨未寒,你们就惦记上我的房子了?”“你们奔丧的时候人在哪?啊?现在来跟我谈养老送终?”“都给我滚出去!”***的声音也变了,尖酸又刻薄。
“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这房子早晚是我们的!你还真想留给外人不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咱们就法庭上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叫骂后,***和他老婆骂骂咧咧地冲下了楼,看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车门“砰”地一声甩上,黑色的轿车一脚油门,卷起一地尘土,消失在巷子尽头。
我上了楼。
屋里的东西倒了一地,礼品盒摔得稀巴烂。
李大爷坐在墙角,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我默默地帮他把东西扶起来,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我下了楼,又坐回了他的小马扎上。
那天,他在摊位前坐了很久很久。
太阳落山,晚风渐起。
乐乐写完作业,跑过来抱着李大爷的腿,仰着头问:“李爷爷,你怎么不开心呀?”李大爷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我儿子,浑浊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又有什么东西重新亮了起来。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忙碌的小慧,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小陈……”“现在,我就只有你们了。”
从那天起,李大爷变了。
他不再是那尊沉默的石像。
早上,他会准时等在楼下,牵着乐乐的手,送他去幼儿园。
下午,他又会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像所有接孩子的爷爷奶奶一样,在人群里踮着脚张望。
他的口袋里,总能变戏法似的掏出糖果和乐乐爱吃的小零食。
他会给乐乐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虽然颠三倒四,但乐乐听得津津有味。
乐乐清脆的一声声“李爷爷”,成了他最好的药。
他的背,似乎都挺直了一点。
脸上,也终于有了久违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自从把我们一家当成亲人,李大爷的生活,就像上了发条的钟。
准时,规律。
但今天,这钟停了。
日头都晒屁股了,李大爷还没下楼送乐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慧也觉得不对劲,“你上去看看吧,别是出什么事了。”
我撂下手里正在摆的苹果,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
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一点动静。
我掏出他早就给我的备用钥匙,手都有些抖。
门一开,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不祥的寂静扑面而来。
李大爷倒在客厅的地上,眼睛闭着,脸色灰白。
旁边翻倒的茶杯,水洒了一地。
“大爷!”我脑子嗡的一声,冲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我一把将他背起来,他瘦得像一捆柴火,轻飘飘的。
“小慧!快!打120!”我嘶吼着冲下楼,小慧已经慌乱地拨通了电话。
我们火急火燎地把李大爷送进了医院。
急诊室的灯亮着,像一只吞人的眼睛。
医生出来的时候,摘下口罩,说幸亏送得及时,是突发性中风,再晚半小时就悬了。
我跟小慧,腿都软了。
我走到走廊尽头,给***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喂?”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腔调。
“我是小陈,你大伯他中风住院了,现在在市医院急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一句冰冷到骨子里的话。
“谁发现谁负责,我们忙着呢,医药费你们先垫着,回头再说。”
“嘟…嘟…嘟…”电话又挂了。
我捏着手机,骨节发白,一股火从胸口烧到天灵盖。
我和小慧轮流在医院守着。
白天我守着水果摊,她守着医院。
晚上我换她,让她回家带乐乐。
医院的消毒水味,冰冷的座椅,不眠的夜晚。
累,是真的累。
但看着病床上插着管子,毫无生气的李大爷,我心里就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像他儿子一样,走得那么孤单。
李大爷醒来后,半边身子动不了,说话也含糊不清。
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
出院那天,我去办手续。
他拉着我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
…陈…别…别住棚子了…”“搬…搬来…跟我住…”“这儿…就是…你们的家…”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们一家三口,正式搬进了李大爷的家。
那个曾经冰冷、充满药味的房子,开始有了烟火气。
小慧把家里打理得窗明几净,阳台上的花都重新开了。
我变着法地给李大爷做有营养又好克化的饭菜。
乐乐的笑声,成了这个房子里最好的背景音乐。
李大爷的笑容越来越多,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甚至能拄着拐杖在屋里慢慢走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
这天,李大爷把我叫到他房间,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郑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小陈,我考虑得很清楚了。”
“我死后,这房子,还有我的全部积蓄,都留给你。”
“我已经去公证处办好了‘意定监护’和遗嘱公证,以后,我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我像被雷劈中一样,猛地站起来,要把文件推回去。
“大爷,这不行!绝对不行!我们照顾您,不是为了这个!”他看着我,眼神慈祥又锐利。
“你拒绝我,难道是心中有愧?”我愣住了,摇摇头。
“那既然没有愧疚,那这便是你应得的。”
他拿起桌上的那串房屋钥匙,不容分说地塞进我的手心。
钥匙的冰凉,烫得我心口发颤。
我看着他满是恳求和信任的眼睛,最终,点了头。
我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悄无声息。
但,不知道怎么还传了出去。
那天下午,李大爷拄着拐杖,带乐乐在巷子口的小卖部买零食。
突然,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心里一紧,跑出去一看,***竟然带着几个所谓的亲戚,把李大爷和乐乐围在了中间。
“大伯!你老糊涂了吧!把房子给一个外人?”“跟我们走!去医院做个鉴定!你这就是老年痴呆!”***指着我的鼻子骂:“姓陈的!我告诉你,少打我大伯房子的主意!你这是诈骗!”李大爷气得浑身发抖,用拐杖使劲戳着地。
“我清醒得很!我没病!”“我儿子没了,你们谁来看过我一眼?现在来跟我抢房子了?”“我就是要把遗产给小陈!你们都给我滚!”街坊邻居围了一圈,指指点点。
有说我走了狗屎运的,也有骂我贪图老人财产,不是好东西的。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就在一片混乱中,李大爷突然捂着胸口,脸憋得通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李爷爷!”乐乐吓得大哭。
我冲过去,世界天旋地转。
最终,这场闹剧,以李大爷再次被送进医院而告终。
在医院里,***拿着医生开出的检查单,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他终于,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给李大爷做精神状态评估。
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
***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鉴定报告,像是捏着一张中了头奖的彩票,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看到了吗?陈老板。”
他把那张纸在我面前晃了晃,上面的“阿尔兹海默症倾向”几个字,像针一样扎我的眼。
“医学鉴定,白纸黑字!大伯他现在,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他身后的几个“亲戚”也跟着帮腔,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我才是那个谋财害命的。
“就是!一个外人,凭什么?”“把老人骗成这样,良心给狗吃了!”我盯着***,没理会那群嗡嗡叫的苍蝇。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把他接走?”***嗤笑一声,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天真得可笑。
“接走?谁发现谁负责,这话不是你说的吗?”他把报告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西装内袋,拍了拍。
“医药费,我们没钱。
人,你继续照顾。”
“等我们申请好了监护权,再来跟你算总账!”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烧得慌。
“***,你TM还是不是人?”“我不是人?”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我,又指着病房的门,“一个图房子的外人,跟我谈人性?”“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咱们法庭上见!”说完,他带着那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留下满走廊的消毒水味,和我一颗快要炸了的心。
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小慧走过来,蹲下身,轻轻拍着我的背。
“别气了,跟畜生气,不值当。”
我抬起头,看着她熬得通红的眼睛,心里又酸又软。
回到病房,李大爷醒着。
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和哀求,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
“大爷,别怕。”
“有我呢。”
“天塌不下来。”
他的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淌进了枕头里。
出院那天,李大爷的身体,比上一次垮得更厉害了。
他半边身子几乎完全没了知觉,连拄拐杖都变得吃力,话也说得更含糊了。
我们把他接回家。
巷子里的风言风语,像刀子一样飞过来。
“看,就是他,把老头子的房子骗到手了。”
“啧啧,人心不古啊,对一个老人下手。”
“听说是老年痴呆了,那遗嘱还能算数吗?”我面无表情地推着轮椅,小慧抱着熟睡的乐乐跟在后面,我们像是在穿越一片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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