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逼近他，刀锋划破他俊美的脸。

“我是谁？”

我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陆临渊，你好好看看我！你好好看看这张脸！”

我摘下头上束发的簪子，任由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而下。

我的额头处露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是五岁那年我为了救他和妹妹留下的印记。

陆临渊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这不可能……你是沈知念……明明这时候你应该在西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可能？”我冷声问道，刀尖抵在他的喉咙。

“当初我离京时，你口口声声说要护知念一世周全，现在你又是怎么兑现你的承诺的！”

我稍稍用力，刀尖划破他的皮肤，渗出细小的血珠。

陆临渊拼命摇着头，绝望地看着我：

“沈知意呢，她去哪了？”

“沈知意？”

我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将刀尖从他的喉咙移开，缓缓地移向他的眼睛。

“她去了一个……你们所有人都该去的地方。”

我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陆临渊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你……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颤抖。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享受着他此刻的痛苦与挣扎。

他越是痛苦，我心中的恨意便越是得到宣泄。

“你的知意，你口口声声说要护她一世周全的沈知意……”

我缓缓开口。

“她死了。”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陆临渊的身体猛地僵住，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不可能……”

“她……她怎么会死！”

我冷笑一声，俯下身，几乎与他鼻尖相抵。

“怎么不可能？”

“难道不是你亲手将她送入虎口，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禽兽折磨致死吗？”

“是你亲手将她送去贞女院，让她受尽屈辱！”

我厉声质问。

“她被四王爷玩弄，被当做玩物赏给下人，这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你做的！”

我抬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我。

陆临渊双手抱头，止不住地呜咽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瑶瑶和我说，贞女院只是用来教她学规矩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有这么多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