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宴冷笑着打斷了她：“芷兒連涅槃都不怕，豈會怕這些謠言？”
聽到這話，風無顔無力地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蒼宴是不會信她的。
如今也不是強求這些的時候了。
時日無多，她現在隻想安排好後事，讓奶奶放心。
“帝君，涅槃之日将近，你可以答應我一個遺願嗎？”
聽到“遺願”二字，蒼宴一愣。
“什麼？”
“陪我去錦雞族，與我假扮恩愛，同奶奶告别。”
風無顔的奶奶年紀大了，如今已經是四萬多年高壽，錦雞一族的壽命最長也不過五萬年。
她想讓奶奶看到夫君對她很好，讓奶奶不必再擔心自己。
可是聽聞此話，蒼宴不由冷聲拒絕。
“假扮恩愛？你真是癡心妄想！”
風無顔見狀，迎上他的目光。
“帝君，西王母娘娘一向疼愛我，若是娘娘不允，隻怕妹妹無福入主太一殿……”
她話音未落，便被蒼宴一把掐住脖子。
蒼宴手中力道不小。
風無顔眼尾泛紅，倔強地望着他。
“帝君，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愛她，還是恨我‘瞞天過海’嫁給了你？”
蒼宴一把将風無顔甩開：“本君厭惡妖，更厭惡你這個妖養大的女子。”
風無顔如墜冰窖。
她看着蒼宴冷冽的眉眼：“妖地位雖低，卻也有好人。”
她看着蒼宴冷冽的眉眼：“妖地位雖低，卻也有好人。”
繼而她苦澀一笑：“罷了，連我的親生父母都厭惡我，何況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呢。”
蒼宴聽着風無顔自嘲的話，心中莫名不适。
拂袖準備離開。
風無顔卻扯住了她的衣袂。
“今日是月圓之夜。”
每到月圓之夜，昆侖天宮靈力充沛，是他們同房雙修的日子。
蒼宴聽罷，眼底都是嘲諷。
“不愧是妖養大的，你真是讓本君惡心！”
蒼宴将她扔在桌案之上，刹那間，她的衣衫消失殆盡。
這裡可是在大殿！
風無顔大驚失色：“帝君……”
“你自己求歡，本君便成全你！”
蒼宴将她壓在身下，狠狠發洩。
不知過了多久。
蒼宴才毫不留情地抽身離去。
隻剩風無顔無力地伏在案桌之上，她身上披着蒼宴的外衫，内心卻寒涼無比。
回到内殿，她一夜未眠。
直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風無顔身上，她才驚覺已然過了一日。
蒼宴不願陪她，風無顔隻能獨自前往錦雞族，探望年邁的奶奶。
奶奶雖然是妖，卻是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溫暖。
錦雞一族，栖息在南隅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