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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王凜川進入火場的那一刻開始，他也進入了自己的循環空間。
他告訴我，自己一睜開眼就是在火場裡，一次次救人未果，再一次次死而複生。
當他從教學樓裡沖出來的那一刻，
他徹底沖破了控制他的那個循環空間，記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審問室裡，我深呼吸一口，心中從未覺得如此暢快，
“你循環了多少次？”
“沒算過，差不多都快一百次了。”
“我也一樣。”
我看着他的眼睛，會心的笑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後來通過偵查，我們發現這一切的源頭，
是有一年高考，也是在那間教室裡，有位複讀了五年的考生，
那次高考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
可他卻發揮失常，還有一半的卷子沒做完，就因為過度緊張暈在了考場。
那位考生遺憾離場，回去之後就自己研發了個爆炸系統。
陰差陽錯間，閱卷系統的電腦端連接了這個瘋子做的爆炸系統，隻要一錄入電腦，這間監考場所就會瞬間爆炸。
而我就是這麼無意間闖入了循環。
警察局裡，發黃的燈光下，我盯着調查的卷宗感慨道，
“複讀五年，為什麼他會複讀五年？那這名考生的成績得有多差啊。”
“複讀五年，為什麼他會複讀五年？那這名考生的成績得有多差啊。”
“不，根據我們警方的調查，這名考生的成績不差，反而很優秀。”
“哦？”
我忍不住擡眉與王凜川對視一眼，我倆都想到一塊去了。
這裡面大有文章。
警局調閱了這名考生當年的試卷，我逐科看過去，算出總分數，發現這名考生第一次高考就高出一本線六十多分，雖然在當年夠不上京北，但完全可以上一個好大學。
可是在他的高考分數的查詢系統裡，卻顯示隻有三百多分。
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遍體生寒。
很明顯，有人故意篡改了他的分數，然後用他的分數上了大學。
而第二年，第三年
這名考生的高考成績每年都在提升，發揮最好的一次，完全可以上京北。
但如我所料，他的分數查詢系統依舊顯示三百多分。
“造孽，這是造孽啊！人家孩子這是頂着多大的壓力，活生生複讀了五年！”
王凜川氣的直發抖，一拳頭捶在桌子上。
我也心痛到無法呼吸，
作為帶了多年畢業班的老教師，我幾乎都能想象，這名學生的五年在這五年會遭受什麼。
課業的壓力、同學的嘲笑、家長的希望
“查，一定要查清楚，在這名考生身上，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