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的沈婉玥比現在年輕，眉眼間還能看出幾分青澀。
但是五官已經出落得十分優越。
除了證件照，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糖紙，煙盒，用完的筆芯，褶皺的試卷，等等。
沈婉玥目光如炬地看向我。
我咬了咬牙，才敢繼續說：
「是在我衣櫃的一個角落發現的。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裡的。但是我認出了您的照片，應該是您的吧？」
沈婉玥眸光微動，似是帶了幾分探究。
我被她看得，矮了幾分。
肩膀垂落下來。
她開口說：
「不是我的，扔了吧。」
「哦，好的。」
我順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就要上樓。
沈婉玥的眸色裡突然，就含了幾分危險。
「程妄，你故意的吧？」她叫住我。
我不解：
「什麼？」
她似是看透一切，眼神嘲弄，嗤笑了下。
「沒什麼。演得挺好。下次别演了。我沒興趣看。」
說罷，擡腿離開。
4
媽媽關上門。
哥哥憋了一晚上，氣得伏在桌子上哭。
媽媽看得心疼，終究是氣不過，一巴掌甩過來。
我沒防備，狼狽地摔倒在地。
我沒防備，狼狽地摔倒在地。
頭磕在桌角上。
嗡嗡地疼。
爸爸痛心疾首地抱住哥哥肩膀，對我說：
「小妄，你也别怪你媽媽下手狠，你今晚，真的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你忘了爸爸一次次的囑咐嗎？」
「為什麼擅自下樓？為什麼跟她講話？你就這麼賤嗎？！」
額頭的傷口滲出血滴，流到眼睛裡。
我眼前一片血霧，視線模糊。
捂着血口，試圖解釋：
「對不起，我以為她走了。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突然揪住我的衣領，歇斯底裡道：
「穿成這樣跑下樓，故意光着腳丫在她面前晃，還拿個破盒子試圖引起她的注意，程妄，你想勾引誰啊！」
「你知不知道沈婉玥什麼身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什麼身份？你怎麼敢打她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今晚的不檢點，我很有可能會失去她？」
「你離了女人活不了嗎？連自己哥哥的女朋友都要勾引！」
說罷，哥哥開門往外走。
爸爸急忙拽住哥哥：
「程淩，你這麼晚去哪？」
程淩恨恨地看向我：
「這個家，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走！」
很快，車庫裡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
爸爸深深地歎氣。
媽媽氣得摔門。
我小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