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琴伸手覆在我的頭上，溫聲道：“晚棠，别和你媽生氣，她一個女人操持這個家不容易。”
我點頭，不想讓老人擔心，嗓音沙啞：“嗯，好。”
前世，一直是我照顧外婆，如今也是一樣。
我伺候外婆吃飯，洗漱擦身後，直到晚上，才有空回房看書。
陸晏嶺這時也要回去了。
我就聽到屋外，我媽對陸晏嶺說。
我的心猛地一緊。
上一輩子，賀薇前腳考上大學。
後腳，親戚朋友就明裡暗裡，撮合賀薇和陸晏嶺。
他們還說隻有賀薇這樣的大學生，才配得上身為團長的陸晏嶺。
這輩子，我沒出去打工，才得知我媽也有這個想法。
許久的沉默後。
我聽陸晏嶺回：“小薇挺好的。”
挺好的……
所以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聽着汽車遠去的聲音，有些失神。
很多人不明白，家境普通的我，為什麼能嫁給陸晏嶺。
是因為我的爸爸和陸晏嶺的父親是戰友，而我小時候，經常喜歡跟在陸晏嶺的身後。
我爸去世後，陸父可憐我，就做主，給我和他訂了婚。
他也沒拒絕，我以為他是喜歡我。
……
第二天。
我一早就起來了，照顧外婆起身，端屎端尿。
我媽卻像是看都沒有看見我，隻叫了賀薇吃飯，就和我擦身而過。
飯桌上。
我媽對賀薇敦敦教誨。
我媽對賀薇敦敦教誨。
“小薇，你一定要好好補身體，努力學習，考上好大學。”
賀薇點頭：“嗯，我會的。”
兩人親密的像是親母女。
我不明白，為什麼有母親隻愛侄女，不愛自己的親生女兒？
吃完飯，賀薇把碗放在洗碗池，就出門了。
而我也吃好了，準備去上課。
可我還沒踏出家門。
我媽冰冷的聲音響起了：“幹什麼去？”
“去上課。”我回。
我媽頭也沒擡，慢條斯理的扒着碗裡的飯菜：“洗了碗，給你外婆洗了弄髒的被褥，還有家裡的衣服，幫我閹點鹹菜，再去。”
洗碗，洗被子和衣服，閹鹹菜……大半天時間就沒了，怎麼學習？
我前世之所以成績沒有賀薇好，不是我比她傻。
隻是我要在家裡幹農活，洗衣做飯，而賀薇什麼都不用做，她的内褲都是我洗！
我連學習的時間都沒有，怎麼可能比她成績好呢？
“媽，我可以給外婆洗被子，其他的事，也該賀薇做了。”
說完，我不顧我媽冰冷的視線，拿了外婆弄髒的被子去洗。
快速洗完。
我來到學校，大家一節課已經上完了。
一群知青圍在賀薇身邊。
她看到我，不由問。
“表姐，我的衣服，你給我洗了嗎？我有一件外套，不能碰熱水，一定要冷水洗哦。”
聽到她心安理得的吩咐，我走上前，一字一句。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你回去後，自己洗。當然，如果你臉皮厚，可以讓我媽幫你洗内衣内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