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寒停手了。
隐忍着胃裡應激想吐的沖動，我大口喘息着，撐着地，慢慢爬起來：“我可以走了嗎？”
季以寒昂着下巴，沒有說話。
其實我不怕她，隻是覺得這些是我該承受的。
所以我從沒想過反抗。
我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轉身往門外走。
衣服被撕壞，渾身都散發着酒精的腐臭味。
一回到宿舍，我洗了個澡後倒頭就睡，完全顧不上白天的課。
我一覺睡到傍晚，兩個舍友回來了。
她們一進門，就開始意有所指：“好惡心啊，和這種人住一起。”
“就是，感覺空氣裡都是髒東西。”
她們之前也經常這樣，我全當沒聽見，躲在床簾裡，昏昏欲睡着。
直到接到沈慕懷的電話。
他主動聯系我，讓我感到意外，但接聽後，他的語氣卻讓我心猛地揪起。
“你現在馬上來校長辦公室！”
他語氣冰冷，話裡隐約露出的憤怒和嫌惡像是重錘砸在我心上。
我惶惶不安趕到辦公室，就看到輔導員和校長也都在。
他們的臉色也都很難看。
巨大的恐慌籠罩下來，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慕懷的臉色，腳步都發虛。
“哥……”
“别叫我哥。”他把手機塞給我：“你自己看。”
我茫然看去，就見手機屏幕停在一條微博視頻頁面，标題寫着——
【沈氏集團養女大尺度視頻】
我驚然瞪大眼睛，視頻已經自動播放起來。
屏幕裡的黃色内容看得我面紅耳赤。
等看到裡面那個女人時，我覺得渾身血液都涼了！
等看到裡面那個女人時，我覺得渾身血液都涼了！
那竟然……是我的臉！
“不是我，這不是我，我沒做過！”
我慌張搖頭，上前抓住沈慕懷的袖子，希望他能相信我。
沈慕懷卻一把甩開我的手。
我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說不是你，證據呢？”
沈慕懷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眼裡都是不相信。
我從來沒想過，和沈慕懷朝夕相處十年，竟然換不來他一點信任。
我忍不住看向手機，視頻定格在女人光潔的身體上。
我沒看沈慕懷：“你要證據是嗎？我給你。”
在校長和輔導員的視線裡，我飽含屈辱地扯下衣服領口。
“證據……你看到了？”
視頻裡的身體白皙光潔，與我的身體截然不同。
校長幹咳了聲，轉過身開口：“既然溫同學是無辜的，我先去處理這個謠言。”
他拉着輔導員出去。
關門聲在身後響起，我的手也無力地垂下，領口恢複成正常的樣子。
疤痕也被衣服遮擋住，就好像從來不存在。
沈慕懷蹙着眉：“什麼時候弄的？”
“車禍的時候。”
我的聲音很小，可辦公室裡的空氣好像還是在刹那間凝滞下來。
我和沈慕懷的人生裡，隻出現過那一場車禍。
車禍發生的時候，沈慕懷剛剛高中畢業。
先後置辦我媽和沈叔叔的葬禮，已經讓他沒有心力再關注我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