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妖塔不是封着的嗎？！”
“她的魂火為什麼能破陣？”
仙官們震驚地交頭接耳，卻不敢靠近。
直到他們看清我臉的那一刻，整個神界，死寂一片。
陸辭，站在最前。
他終究看到了我。
那一刻，他的目光停住了，仿佛時間凍結。
我望着他。
眼前這個曾親手剖我心、将我囚進鎖妖塔的男人，穿着神袍，站在高台上。
他身旁的蕊初臉色慘白，一隻手死死捂着心口，另一隻手……被他牽着。
她在抖。
我知道她怕了。
她喝下我的心，心火與白蓮沖突，開始反噬。
我都沒動，她的臉就已經開始腐爛了。
“她的臉……”有人驚呼。
蕊初慢慢擡頭，原本精緻的半張臉，已經開始潰爛，嘴角向外裂開，隐約露出龜裂的牙龈。
6
我擡手，魂火轟地凝成一把長弓。
紅弓裂空，火線繃得直響，我緩緩搭上一支箭。
陸辭動了，他往前走了一步。
“漓兒，你……”
我扣緊弓弦，打斷他。
“别叫我這個名字。”
“你不是說，我該學乖才配回來？”
“現在我回來了。”
“你來看看，我學乖了嗎？”
“你來看看，我學乖了嗎？”
他手指一顫，似乎還想再靠近一步。
可我已經拉弓上箭，箭尖直指他的右手。
那隻，在煉心台上剖我心髒的手。
“嘭！！！”
箭出如雷，魂火炸開！
他根本來不及閃避，隻來得及撐起一道殘陣。
魂火箭穿掌而過，直接從他右手掌心炸出一個透洞！
“啊！”
他悶哼一聲，整個人踉跄倒退，手臂瞬間鮮血噴湧，劍落地！
陸辭半跪在地，捂着血肉模糊的手，擡頭看我，眼神裡第一次不再有掌控的意味。
他怔怔看我。
我笑了一下。
“别怕。”
“這才第一箭。”
我擡頭看向蕊初那張漸漸潰爛的臉，眼神冷如霜刃。
“你不是隻有我的心髒才能治好你嗎？現在，你受得起嗎？”
7
“啊啊啊啊啊！！！”
臉頰像破碎的瓷面，一寸一寸剝落，露出血紅筋肉。
她捂着臉，哆哆嗦嗦看向我，眼神從怨恨、轉向驚懼、再轉向崩潰。
“殿下……救我……”她啞着喊。
可陸辭沒動。
他跪在地上，右手還在流血，眼裡還殘着我那一箭的焰影。
他想站起來，可我隻是輕輕一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