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感觉轻飘飘的,原来绝望是真的会让灵魂出窍的。
我飘到屋外。
他们吃完了饭,姐姐正在收拾桌子。
姐夫有些担心:“要不然给亭亭送点吃的吧,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我姐冷笑:
“我狠心?这小兔崽子说不定在里面想什么阴招准备整我呢。”
“你别信她那副模样,一个赌鬼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姐夫叹了口气:
“其实你也很担心这孩子吧?不管她的爸爸是谁,她怎么说都是你一奶同胞的妹妹。”
“我怎么会担心她,我巴不得她马上去死!”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接回家,她的房间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让保姆动过?”
我姐不说话了。
好像是真的被说中了似的。
我笑笑,怎么可能呢,我姐恨我,她怎么会担心我呢。
我觉得姐夫实在也太不了解我姐了吧。
我就这样飘着,一路跟着我姐去上班,到了公司,有同事和她搭话。
“乔佳,听说你那个坐牢的妹妹回来了?”
我姐点了点头去茶水间接水。
她刚走我就听见那两个女人小声议论:
“乔佳为什么和她妹妹一直不对付,我听人说前几天在宴席上两人还吵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她妹妹为什么坐牢,替她……”
“还有这种事儿!我说每次见到她都感觉一股心虚的味儿……”
我被气得半死,伸出拳头朝着那两个长舌妇打过去。
可我的身体却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我想起来了。
我还被关着呢。
可错的明明不是姐姐,错的是那个该死的醉汉,是他们这些乱嚼舌根子的长舌妇。
原来每次我被提起姐姐都会遭到这样的闲话,怪不得她会恨我。
下了班,我姐买了很多菜,她难得来到地下室前敲了敲门。
“喂,死没死,没死就吱一声。”
“乔亭亭,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还学会不说话了,等我进去好好收拾你!”
我姐去拿来了钥匙,她气势汹汹地打开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大战一场呢。
可是姐姐,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针锋相对了。
我姐熟练地打开灯,她看见我蜷缩着皱了皱眉。
“你装什么可怜呢?”
她伸手扒拉了我一下,没用多少力气,我却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暴露出我已经发炎流脓的伤口。
“乔亭亭!乔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