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爭平沒再隱瞞:
「我大概是功德攢的比較多,死后沒有立刻去輪回,地府看出我有心愿未了,就給我安排了一個職位。也就是系統。」
「那我的獎金是怎麼回事?」
「我上司安排的是兩百萬,另外的錢是我用我打工的錢給你換的。」
「那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沒什麼,不過是要免費打一陣子白工了,沒辦法擁有人形去做任務。」
見我皺眉。
他趕緊補上一句:「你別擔心,當一串電子數據也沒什麼不好,我都習慣了。」
他語氣說的輕巧,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吃了虧。
「誰擔心你了。傻子。」
「嗯。」
「你想怎麼處理陸爭名?畢竟他還跟你……需要我幫你收拾他嗎?」
我瞇了瞇眼:「收拾他,我有經驗。」
14.
回到家,陸爭名已經在沙發上等我了。
他眼鏡摘了,赤紅著一雙眼,雙手不安地搓著自己腦袋。
見我進來,直接撲通一聲跪下來:
「姐姐,對不起。」
我抬腳重重碾上他的手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涼:
「陸爭名,你膽子不小啊。」
他身體顫抖起來:
「姐姐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只要別再離開我。」
我蹲下身,他抬頭與我對視。
眸子里的陰郁完全不加掩飾,除了長相,看著跟陸爭平沒有絲毫相似。
我不滿,抬手給他了一耳光。
他的腦袋被打偏,抿了抿唇,始終沒吭一聲。
「為什麼裝你哥?」
「你喜歡我哥,不喜歡我,所以我成為他。」
他坦然地說了出來,竟然沒有一點內疚。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給了他一巴掌。
陸爭名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仰頭沖我笑:
「姐姐不解氣的話,盡情打我吧。直到解氣為止。」
此時的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一副又騷又青澀的樣子。
「不要臉。」
「不要臉。」
陸爭平跟我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我抬腳往陸爭名胸口猛地一踹,他倒在地上。
隔著黑色襯衫,我可以想象那對飽滿的胸肌是如何的急促起伏。
陸爭平:「我怎麼感覺這小子被你打爽了。」
「嚴翡,我這個弟弟,好像真的病得不輕。」他越想越不對,語氣嚴肅起來。
我當然知道。
他那副興奮的樣子,黑色西裝褲都藏不住。
只是,我開始懷疑自己。
我的怒火好像也被打沒了。
心里莫名產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刺激感。
15.
「嚴翡?嚴翡?」陸爭平叫我。
「啊?」我回過神來,「怎麼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叫你好幾遍了。」
「我在想,剛剛陸爭名為什麼要爬去閣樓?」
我想讓自己冷靜下,命令他去閣面壁思過。
以前他犯了錯,就是這樣的。
誰知他竟然選擇像狗一樣爬過去。
我滿腦子都是他剛剛合身的西裝褲包裹著圓潤飽滿的臀瓣,讓人很難忽視。
嚴翡你真是色迷心竅!
「你擔心他了?」陸爭平語氣酸酸的。
「怎麼,我關心你弟弟,你不高興了?」
「輪不到我不高興。」
欸,我做作地嘆了口氣,「可惜沒人伺候我了。」
陸爭平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老實巴交地開口:
「你想找陸爭名,我不會阻攔你的。」
「可我不喜歡太聰明的男人欸,我就喜歡你這種笨笨的伺候我。」
這次,我是對著虛空說的,我想象陸爭平在那里守望著我。
「陸爭平,你說是吧。」我輕聲叫他。
他沒吭聲。
「怎麼不說話,不愿意伺候我啊?」
「嚴翡,別這樣。」
我挑眉,故意道:「我怎麼了嘛?你可是我親自選的老公。」
陸爭平沒有回話,但我那種嗡嗡不斷的電流聲暴露了他躁動的心。
我繼續加碼:「你說,你跟你弟,誰更厲害?」
「嚴翡!」陸爭平忍無可忍,用力地打斷我。
我住了嘴。
「你別折磨我了……真的。」
陸爭平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頹喪。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串電子數據。」
「我沒有辦法像他一樣,親你,抱你。」
「我連自己的聲音都無法擁有。」
「所以,別再說這種話了,我做不到。」
他的語氣越來越低落,不合時宜的,我腦袋里幻視出一只委屈的金毛狗來。
「你不想嗎?」
「嚴翡,別說了。」
「誰說你做不到,我說行就行,就看你敢不敢配合我了。」
我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等待陸爭平的回應。
過了很久,我幾乎要睡著了,終于聽到傳來耳邊一句機械男音,極為柔和無奈的:
「嚴翡,你需要我做什麼?」
……
我得逞一笑:
「準確地說,是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從抽屜里翻出一箱子玩具,全都是陸爭名那個變態準備的。
陸爭平一個純情老處男了,哪里見過這場面。
支支吾吾半天:「我真的可以嗎?」
我輕笑:「準備一下吧,我都愛。」
月色低垂,我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電流聲酥酥麻麻地敲擊我的靈魂,從深處發出共鳴。
「陸爭平,你太厲害了。」我喘息著出聲。
頓時,耳邊的爆出一串亂碼般的長鳴,像是震人心魄的警報聲。
我笑他:「陸爭平,你好吵。」
我隨手扔了手上的東西,起身想要喝水。
這時,傳來敲門聲:
「姐姐,你在跟誰說話?」
17.
我穿好衣服,開門。
陸爭名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似乎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濕漉漉的氣息。
胸口大塊的肌膚裸露著,不知道在勾引誰。
「禁閉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