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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白一把扯開領帶,喉結滾動着冷哼一聲:「你确定要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你就不怕她有心裡陰影麼?」
「許心柔,你已經是個母親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是你的責任,你能不能别氣頭上什麼話都說?」
「我知道今天确實是我不對,可孩子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
「女兒看到媽媽像個潑婦一樣,對她的成長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滿嘴歪理的男人。
嘴唇動了又動,竟無力說出一句反駁。
女兒出生後,他一直都認為養育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不出一分錢,也不出一份力。
好多次我想改變現狀,缺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望。
這一次,沈季白再次用我的軟肋将我死死拿捏。
作為一個母親,我确實做不到在年幼的女兒面前和她的父親撕破臉,講那些糟心事掰開了揉碎了放在台面上,吵個你死我活。
最終我隻是沉默着轉身回到卧室。
4
睡前給女兒讀故事書時,宋栀忽然推門而入。
她笑嘻嘻将帶着鴿子蛋鑽戒的手舉到我眼前晃悠:
「我今天在遊樂場随口說了句别人戴的鑽戒好看,我哥就非要拉我去買,說送我做成人禮物,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鑽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得意從宋栀的眼睛裡溢出來。
我垂眸看着手指上戴了整整七年的素圈銀戒,突然覺得這些年我将它看作我們愛情的象征,視若珍寶,有多麼的愚蠢可笑。
宋栀把玩着女兒床頭的玩偶,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嚣張。
「你知道這是什麼牌子麼?dr鑽戒,一個男人一生隻能用身份證買一枚,寓意一生隻愛一個人。你說,這是不是代表在哥哥眼裡,我才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我有些錯愕。
從何沈季白戀愛第一次見到宋栀開始,我就察覺到她對沈季白不同尋常的占有欲,和對我強烈的敵意。
可每每和沈季白提起,他總是不悅的否認:
「你會不會思想太龌龊了?栀栀還是個孩子,她不過是太依賴我罷了。」
如今當年的小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緻,尤其是和沈季白在一起是,舉手投足都散發着一股子媚态。
我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她對沈季白隻是兄妹親情。
我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她對沈季白隻是兄妹親情。
忍着心裡的厭惡,我平靜道:
「你說得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和柚柚要睡覺了,你先出去吧。」
宋栀沒有動。
目光淬着毒一般剜在我身上。
「許心柔,你少裝了!你不是要和我哥離婚麼,為什麼還賴在我家不走?你除了會用孩子綁住他,還會什麼?」
「不過你也賴不了多久了,我哥他根本不在乎你生的賠錢貨,他最疼最愛的永遠都是我!」
女兒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衣角,帶着哭腔問:
「媽媽,姑姑為什麼說我是賠錢貨?」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胸中那團壓抑已久的怒火轟然炸開。
「啪!」
擡手用力一個耳光扇在宋栀臉上。
胸腔劇烈起伏,指着她鼻尖的手指都在發顫:
「宋栀我警告你,不要在我女兒面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女兒如果因為你有任何心裡原因,我發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宋栀捂着腫起來的臉頰,眼底翻湧着恨意。
忽然她眼眶倏地紅了,肩膀微微發顫,聲音都帶上了委屈的哭腔:
「嫂子……你為什麼要打我……」
房門「砰」地被撞開,沈季白寒着臉大步跨進來,周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怎麼了栀栀?怎麼哭了?」
宋栀轉身撲進他懷裡,眼淚簌簌的掉落。
「哥——我就是想來看看柚柚白天有沒有吓到,順便跟她道個歉……可嫂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我一耳光,還罵我是勾引你的賤女人……」
宋栀睫毛撲閃着,抽抽嗒嗒的哽咽着用袖口擦着眼淚,姿态柔弱得仿佛受盡天大的委屈。
沈季白的目光如鷹隼般射向我,低沉的嗓音裹挾着怒意:
「許心柔,你鬧夠了沒有?!你以為你是我老婆,我就能縱容你随便打人麼?」

更新时间:2025-06-24 17: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