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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沈如煙愣怔半晌，一把抓住醫生的胳膊，瘋狂質問。
“你不是說這個技術很成熟的嗎？！”
“你不是說成功概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七嗎？！”
醫生一開始還面露愧色，被沈如煙這個态度一質問，也沉下臉。
“那你為什麼跟醫生隐瞞病人血管瘤的病情？！”
“如今因為你這個隐瞞導緻手術失敗，醫院是不承擔責任的！”
“他的血管瘤都已經要壓迫神經了，為什麼誰都不提醒醫院？”
是啊，北忘之前确實說過他總是頭痛，想去醫院看看。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她讓他别多事，她忙得很，沒時間陪他演戲。
但其實每次，幾乎都是在陪着陳威霆。
他給自己打過幾次電話說頭疼的事？她為什麼就沒有一次帶他去看過？！
沈如煙呆滞半晌，猛地就要沖進手術室。
下一刻助理小周上前，一把拽住她。
“沈總不好了，出事了，陳特助那邊的醫生找您有事！讓您趕緊去一趟！”
沈如煙一愣，在兩個病房躊躇半晌，最終還是跟着小周走了。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陳先生的心髒并沒有任何問題，什麼先天性心髒病，并不存在。”
“我不知道之前的檢查結果是怎麼回事，至少在我這看，病人非常健康。”
醫生的話落進沈如煙的耳朵裡，她如遭雷劈。
陳威霆沒有生病？那他為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直接直奔陳威霆的病房，隻見他一臉虛弱擡頭看着她。
“如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病情”
如今，再看他的樣子，她隻覺得虛僞至極。
如今，再看他的樣子，她隻覺得虛僞至極。
沈如煙激動半晌，才咬牙開口。
“醫生說你心髒根本就沒有問題！威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解釋！”
陳威霆一愣，微微睜大眼睛後，直接搖頭。
“這怎麼可能？我從小心髒就有問題的啊！哪個醫生診斷的？我原來的醫生呢？”
他話音未落，沈如煙轉身就走。
“如煙？你去哪？如煙！”
沈如煙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匆忙趕回家裡的時候，發現家裡已經空了。
她愣怔在原地，半晌沒能回過神。
怎麼回事？北忘一開始是要走的？他為什麼要走？
“北忘？”
她輕聲開口，整個屋裡一片沉寂。
也是，北忘現在應該躺在市中心醫院冰冷的床上，因為失血過多毫無生氣。
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笑着出來問她上班累不累，要不要吃東西。
也不是在每個她應酬喝多的夜晚，無微不至的在她床邊照顧。
更不是每天隻要一睜眼，就能看見他熱氣騰騰的早餐。
沈如煙後知後覺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痛心。
她都做了什麼啊？
她微微蹲下身子，眨眼間，眼淚奪眶而出。
而當沈如煙剛緩過來這陣形容不出的悲傷情緒，一擡頭，就看見茶幾上有一個檔案袋。
她略帶疑惑打開，一張死亡通知書映入眼簾。
死者：王翠蘭。
正是北忘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