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攝政王妃的日子，遠比我想象的要得心應手。
憑借前世的記憶，我知道太子一黨所有見不得光的勾當，也清楚朝中哪些官員是看似中立的牆頭草。
我開始為蕭懷瑾提供情報。
“王爺，戶部侍郎張大人看似是太子的人，實則貪生怕死。他有個不成器的兒子，酷愛賭博，在外欠下三萬兩的巨債。”
在書房裡，我一邊為蕭懷瑾研墨，一邊輕聲開口。
蕭懷瑾擡眸看我：“你想怎麼做？”
“不必我們動手。”我微微一笑，“我隻需讓月影知道，張大人的兒子曾調戲過她身邊的貼身丫鬟。以她的性子，必定會向太子告狀，借太子的手去敲打張家。”
“張侍郎本就因兒子的債務焦頭爛額，再被太子威逼，定會心生怨怼。屆時，王爺隻需派人稍加點撥，許他一個光明的未來，他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我說完，擡眼看向蕭懷瑾，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手中的筆。
“沈知鸾，”他忽然低笑，聲音比平日裡低沉了幾分，“本王發現，娶你，是本王做的最正确的一個決定。”
他站起身，繞過書案，一步步向我走來，臉越靠越近，我下意識地後退。
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的前一刻，我猛地偏過頭，他的唇擦過我的臉頰。
空氣，瞬間凝固。
“王爺，你越界了。”
我垂下眼簾，聲音清冷。
“您忘了？我隻是您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蕭懷瑾盯着我看了許久，眼中的炙熱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複雜難辨的幽深。
良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松開了我的手。
“呵好一枚伶牙俐齒的棋子。希望你再有用些，可别讓本王失望。”
果然，不出三日，戶部侍郎張大人便在朝堂之上，當衆參了太子一本，揭露其挪用河工款項的罪證。
皇帝雖然為了皇家顔面，隻是息事甯人，但太子的聲譽已然受損。
皇帝雖然為了皇家顔面，隻是息事甯人，但太子的聲譽已然受損。
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一位在戶部至關重要的棋子。
類似的事情接連發生了數次。
蕭懷瑾輕松拔除了數個重要的太子黨羽，心情一日比一日好。
我的手段狠辣精準，讓王府麾下的一衆謀士都為之側目。
他看我的眼神，漸漸變了，從最初的審視和利用，變成了一種我看不懂的探究。
這日，蕭懷瑾在王府的花園裡設下小宴，與我對酌。
我本不善飲酒，但複仇的快意讓我多喝了幾杯。
酒意上湧，那些平日裡被我封存的痛苦記憶，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好熱血好痛”我無意識地呢喃着。
“别拉了好痛”
那些被五馬分屍的痛楚，仿佛又一次席卷了我。
我抱着手臂，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臉上血色盡褪。
“阿鸾？”
蕭懷瑾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猛地回過神，對上他關切的目光，立刻收斂起所有的脆弱，擠出一個笑容。
“沒事，王爺，隻是喝多了，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他沒有追問，隻是靜靜地看着我，忽然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酒杯，随後一飲而盡。
“夜深了，少喝些。”
望着那微微滾動的喉結，我的心在這一刻，不受控制，輕輕地悸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