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也許我來得剛好。」
「我們能不能試一試？」
我回首朝他笑：
「我們都快30歲了還禁得起異地戀嗎？」
「陳希，這不現實。」
坐在候車廳裡。
我想起從前問徐思晏那個合适和相愛的問題。
我在徐思晏那苛求愛情，卻又用合适為由婉拒陳希。
我們這輩子究竟要走多少條彎路，撞多少道南牆。
才能讓這個問題得以兩全？
18
半個月後，陳希親自把答案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天清晨，我像往常那樣走進律所。
經過隔壁辦公室，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的陳希。
他跳槽進了我的律所。
他把他的一切都搬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我以為，為一個人換一座城是年輕時候才會做出的瘋狂事迹。
他在本該圖安穩的年紀做出此番舉動。
我很明白，他沒想過回頭。
我說：「陳希，你一定是瘋了。」
他帶着答案有備而來：
「沈清歡，我來不是逼你做決定。」
「慢慢靠近你是我的誠意，接不接受是你的自由。」
「你要是一直都愛不上我，你吊着我一輩子也行。」
大學時候他告訴我：
「不要愛一個隻留給你背影的人。」
「不要愛一個隻留給你背影的人。」
「去愛一個面朝你奔赴的人。」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原來那道合适和相愛的題并沒有多難。
因為，愛會迎萬難。
徐思晏解不開的題，陳希卻解得輕巧。
那一刻，我平靜許久的心掀起了波瀾。
19
這一次輪到我盡地主之誼回請他吃飯。
服務員引我們入座。
我坐下才發現，隔壁桌是徐思晏和姜如煙。
徐思晏先開口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清歡。」
姜如煙也朝我笑了笑：
「真巧啊，他是你男朋友嗎？」
陳希向來是社牛體質。
直接接過她的話：
「目前還不是，我還在追。」
徐思晏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動。
我們開始上菜的時候。
隔壁的徐思晏接了個電話，表情驟變。
「奶奶走丢了，我們别吃了，一起去找找。」
姜如煙攔住他：「老人家出去走走而已，你太緊張了。」
徐思晏蹙眉，臉色有些難看。
「我奶奶有阿爾茲海默症，你又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