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庭没有回来。

我面色平静，毫无意外的把满桌没动过的菜倒进垃圾桶，收拾好桌子，洗漱，睡觉。

第二天也是一样。

早起，收拾屋子，做饭，等人，再把没人吃的菜倒掉。四年来，每日如此。

只是这天深夜，我睡梦中突然惊醒。

一具结实的身躯，朝着我靠近。

我知道是他，竭力配合。

可等一切结束，我还是如同死过一回一样。

顾又庭餍足，起身，裹上浴衣，在落地窗上点上一支烟，慵懒的抽着。

我歇了一会，缓过力气，便起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顾先生，水好了。”我出来道。

顾又庭指尖夹着雪白的烟支，红色的星火在暖色灯光里明明暗暗，空气里满是尼古丁的气味。

我一开始是很不适应的，可四年朝夕下来，我竟然病态的对这种味道上瘾了，就像是我对顾又庭这个人。

可这种感情是不应该的。

顾又庭给我钱，买我身，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没有感情纠葛，也绝对不允许存在感情纠葛。

这是顾又庭一开始就定下的规则。

“过来。”顾又庭对着我招招手，像是在叫小狗。

我温顺的走过去，低声喊：“顾先生。”

顾又庭盯着我还微微发肿的那半张脸，脸色莫测道：“奶奶又打你了。”

他是明知故问。

每一次我回去，都会挨打，他明明都知道的。

“没关系。”我说“您给我那么多钱，我挨一耳光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