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哲以為我是在介意他提起許娜，連忙解釋道：“我和娜娜真的沒什麼，我隻把她當妹妹，我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茹茹，我知道你是因為吃醋了才會跟我鬧脾氣的，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我氣了行嗎？”
7
他看着我，眼神充滿着期待。
“霍成哲，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憑什麼覺得在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之後，隻要回頭勾一勾手指，我就能立刻原諒他，然後重新回到他身邊？
我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
“過去的事情我本來已經不想再提了，但看來今天我不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會死心的。”
“我承認，高考成績出來的第一時間，我選擇了隐瞞高分。但那是因為我心裡早已決定了要跟你一起去航天科技大學，就連班主任老師找我談話，我也沒有動搖過。”
“可你呢？為了你的小青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棄我們的約定。”
“霍成哲，你憑什麼要别人為了你的英雄主義去犧牲？”
霍成哲愣愣地看着我，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我想起從前在學校看霍成哲參加辯論賽的時候，他在台上舌戰群雄，大殺四方的樣子深深印在我心中。
現在頹然的樣子，與我心中曾經的那個少年摸樣已相去甚遠。
霍成哲一直是校草，也是學霸。
高一高二他的成績一直跟我不相上下，高三多了個許娜，他分心了。
成績跟我拉開了距離。
我知道他自尊心強，所以一直控着分，跟他挨着排名。
久而久之，在他心裡，我也就隻配那個名次了。
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改了我的志願。
因為他覺得，我不可能考得上清北。
“茹茹，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隻是想幫一幫娜娜。”
“我想着你成績那麼好，我們三個人一起複讀一定沒問題的！所以我就……”
我聽笑了。
“成績好就活該被犧牲嗎？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成績好就活該被犧牲嗎？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你真該死啊霍成哲，你明知道我有多想逃離那個地方……”
眼淚從面頰滑落，一滴一滴落在玫瑰花瓣上。
“你明知道我經曆了什麼，明知道我媽的死對我的打擊有多大，你卻任由許娜一次次用這件事來攻擊我。”
“我，我沒有……娜娜她也不是故意的……她……”
霍成哲神情慌亂，卻還在為許娜辯解。
“沒有？”
“那為什麼，許娜會知道我媽死前說過的那句話呢？”
“明明我隻告訴過你一個人啊……”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控制住身體不要顫抖。
這麼久了，我以為我已經好了。
原來并沒有，我隻是把這道傷疤藏到了更深的地方。
每當回憶起許娜自導自演的那場“自殺”戲，我都能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惡意和背叛。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霍成哲把我最不堪的秘密告訴了許娜。
而許娜利用這個秘密，朝我吹響了最惡毒的狗哨。
8
霍成哲不敢看我的眼睛，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對不起，茹茹……我，我沒想到娜娜會……”
“那你呢！”
我恨恨地看着他。
“你也認為是我逼死了我媽對嗎？”
“霍成哲，回答我！”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
其他人對我的惡意我都可以無視，因為他們并沒有給過我溫暖和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