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沒提前跳樓，就能完成任務了。】
系統似乎很惋惜。
我的心裡，卻沒多大的起伏。
也許，人死了後，七情六欲也變淡了吧。
我的靈魂，不受控制地往哥哥的方向飄去。
哥哥從車上下來，身後跟着溫小暖。
她好奇地踮起腳，伸着脖子想要往現場看。
哥哥将她的***按進懷裡，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暖暖别看，會吓着你的。」
9
溫小暖聽話地點了點***。
在哥哥懷裡撒嬌：
「可是哥哥——
「你說好了陪我過完十二點的。」
哥哥神情寵溺，揉了揉溫小暖的發頂，安慰道：
「暖暖乖，等哥哥忙完再陪你。」
溫小暖噘起嘴，有些不高興地嘟囔：
「都怪那個跳樓的，早不跳晚不跳，偏偏這時候跳。」
哥哥聞言，不輕不重敲了一下溫小暖的***：
「暖暖，死者為大。
「哥哥是法醫，解剖屍體協助調查，是我的職責所在。」
原來。
哥哥隻是被召回，解剖我的屍體。
并不是回來，陪我過生日。
還好，還好。
我也沒有抱希望。
我也沒有抱希望。
溫小暖搖着哥哥的手臂，埋着***嘀咕：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是想要哥哥多陪陪我嘛。」
哥哥神情無奈，捏了捏她的臉。
飄在半空中的我，看着眼前兄妹情深的兩人。
其實，挺羨慕的。
我從來沒有跟哥哥撒過嬌。
哥哥也從未對我，如此溫柔過。
我們之間，有的隻是哥哥的恨意滔天，和我的小心翼翼。
哥哥擔心溫小暖，一個人上樓不安全。
和助手打了聲招呼，先送她回去。
一推開門，溫小暖就歡快地叫我：
「棠棠姐，我們回來啦。」
她應該是想向我炫耀一下，煙花有多美，無人機有多壯觀。
可回應她的，是室内的一片漆黑死寂。
10
哥哥沉默按下開關。
燈光瞬間照亮整個客廳。
他的視線，在茶幾的生日蛋糕上一掃而過。
愣怔了一瞬。
他又緩緩轉回視線。
看着蛋糕上，我沒來得及點燃的，「18」兩個數字的生日蠟燭。
溫小暖也看到了。
「呀！」
她捂着嘴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