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每多看一眼,心就被凌迟一刀。
他打电话喊来物业:“你好,帮我把这里所有东西扔掉!”
他不能容忍这里有一丝别人的痕迹。
物业刚清到一半,林疏月便带着温砚辞回来了。
看见屋内惨状,她脸色骤沉,厉声喝道:“谁给你们的胆子闯进来?”
工人们面面相觑,陆擎渊缓缓转身,迎上她冰锥般的视线:“我让的。”
“私闯民宅,我没报警处理,已经很留情了。”
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林疏月面前,露出锐利的棱角。
林疏月眉间轻蹙,似乎不解他的针锋相对:“陆擎渊,不过一处房子。”
“砚辞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若不是这里环境适宜,我根本不会踏进这地方。”
温砚辞从林疏月身后走出,语气柔和:“陆先生别误会,疏月也是不得已。这屋子她特意让人里外消毒了三遍,才勉强踏进来。”
“我不知道陆先生这么在意这里,我现在就走,你们千万别因我伤了和气。”
温砚辞作势欲走,却被林疏月轻轻拦住。
她垂眸看他,目光里带着怜惜:“我说过,跟在我身边,你不必委屈自己。”
随即转身看向陆擎渊,将一张黑卡随手丢在他脚边。
“该走的是你。”
“要多少补偿,这里面都有。”
她居高临下睨着陆擎渊,语气里带着威胁:“陆擎渊,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
陆擎渊垂眸看着脚边的黑卡,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面扇了一记耳光。
在她眼里,他究竟算什么?
一个伸手讨钱的乞丐?
手指止不住地发颤,他俯身拾起那张卡,而后猛地将其掰成两半,掷进垃圾桶,轻声说:
“林总,我再得寸进尺。”
“也没你上赶着养别人丈夫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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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杯冰水迎面泼来,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陆擎渊的衣衫。
林疏月脸色阴沉得可怕:“陆擎渊,注意你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