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婉这时从二人身后走出,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重重磕头。
“公主身份尊贵,奴婢不过贱命一条,怎能让公主为奴婢顶罪?”
“奴婢误杀陛下,本是罪该万死,可奴婢并非存心忤逆。”
她柔柔弱弱地回头,望向顾宥谦和萧泽珩,已是满脸泪痕。
“可陛下酒醉后,竟要轻薄奴婢,奴婢已有心上人,怎能让旁人夺了清白?”
“公主,奴婢这就去为陛下偿命,还望您息怒。”
她说着踉跄着起身,作势要撞死在我面前。
萧泽珩和顾宥谦大惊,看着秦月婉脸上尽是心疼,急忙将她拦住。
秦月婉凄楚着落泪,低声哀求:
“二位大人,你们就让我去死吧。我害死陛下,怎配活着?”
我看着这一幕冷笑连连,多么可笑,皇兄与皇嫂情深似海,如何能看上别人?
就算皇兄真有了二心,秦月婉相貌不过寻常,皇兄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她这条贱命,又如何赔得了皇兄?
可萧泽珩和顾宥谦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顾宥谦怒道:
“他身为皇帝,却觊觎你一个宫女,如此禽兽作为,死就死了,又能如何?”
萧泽珩也冷声道:
“我会让世人看清这昏君的真面目,他鱼肉百姓,不问朝政,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
说着他温柔地走到我面前, 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杀了他,乃是替天行道,不会有人怪罪你的。 ”
“你个畜生,给我滚!”
我忍无可忍,怒吼出声。
皇兄登基六年,勤勤恳恳,一心为民。
可他一手栽培的丞相和大将军,竟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败坏他的名声?
萧泽珩瞬间冷下脸,看着我不耐烦道:
“荣安,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那就好好在诏狱反省吧。”
“等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再放你出去。”
话落,便甩手离开,再不见一分先前的温柔。
顾宥谦更是看也不看我一眼。
只有秦月婉回头,挑衅地望了我一眼,随后得意地跟着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