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依偎着,渐行渐远。
逢了七针的额头还隐隐作痛,从医院回家后,我才接到江云的电话。
“乔雪向来心直口快,而且她已经……别跟她计较了,刚刚林琅还在,我是给你找台阶下。”
语气里无意识的熟稔,听来格外嘲讽。
他还想说什么,仓促刹车换了个话题,我也没兴趣追问。
“作为家属不能知法犯法,现在多少人盯着你老公。”
江云软下语气:“别吵架了好吗?我订了花送到家,你先消消气,我回来再哄你。”
我手指捻出那张写满情话的贺卡,一眼没看,丢进垃圾桶。
肩膀夹着手机,手上拨弄着那束鲜花,一雪雪地剪碎。
嘴上连连答应,“好。”
我是五年唯一的受害者,但不会一直是。
骗局也该有礼尚往来。
江云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准备。
在我和律师对证的三天里,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不过是小小的扭伤,也值得他在医院里待上三天。
除夕夜里,江云的电话依然打不通,我对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坐了一整晚。
忽然手机亮起,乔雪发来一张产检单,还有很多照片。
“江云慌得不得了,又不是他的孩子,还非说要送我一套房给宝宝以后上学。”
想到江云欲言又止的话,我顿时了然。
结婚五年,我无数次说要个孩子,都被他搪塞过去。
现在他半跪着把脸贴着她的小腹上,表情温柔,眼神还藏着我从未见过的小心和卑微。
一我面无表情地看去,看到最后,我眼睛蓦地瞪大。
照片里,赫然是我家的老宅,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遗产。
初一清早,我拖着行李离开了家。
和律师见面的时间没到,我脚步一转先去了江云的律所,准备打听消息。
江云此刻正坐在位置上,一群人围着他闲聊。
我停住脚步,下意识按下录音笔。
“乔雪强行收购老城的地皮,附近还有公墓,她不被***谁被***?你就非要趟这种浑水?”
江云面色冷峻,簌簌写字的钢笔划破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