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切,恍若梦境。
凌栀将脸埋进颤抖的手心,自欺欺人地藏起几声哽咽。
敲门声骤然响起,有人着急地喊:“凌栀,快出来,只有你能劝得动州白!”
“一群混混找沈云溪说是要算账,州白要和他们打起来了!”
凌栀脑袋一片空白,瞬间冲了出去。
空地上,气氛剑拔弩张。
一群精神小伙拿着棍子和酒瓶,为首的红毛地上吐着口水,满嘴脏话:“这婊子拿了老子的钱,转头就跟你这毛头小子跑了,老子脸往哪搁?”
“让她给老子睡一晚,否则,今晚老子跟你没完!”
迟州白满脸冰霜,护在沈云溪前面,微微抬起凌厉的下颚,冷声:“不可能。”
眼见着双方就要打起来,凌栀大喊迟州白的名字,拽住他的衣角。
声音因为紧张止不住地颤抖:“迟州白,你冷静点。”
“所里不允许起冲突,这是规矩,你难道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坚持了二十年的事业吗?”
可迟州白不由分说甩开她,嗤笑:“你谁?轮得到你来管我?”
“迟州白......”
凌栀心里猛地一抽,轻轻吐出他的名字,只觉得拗口得有些陌生了。
是,她没有资格。
她只是过路客,只是在迟州白青春洋溢的年华中,烙下过深刻的烙印。
仅此而已。
凌栀的心直直往下沉到底,肩膀忽然被沈云溪推了一下。
她神情阴蛰:“你是什么意思?觊觎我的男朋友,挑拨我们的感情?”
“我才是他深爱的人,你连我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我就算弄死你,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不信的话,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
话音刚落,沈云溪就挑起一块砖头,在众目睽睽下,大步朝凌栀走过去。
“砰!”
巨大一声重响。
沾满沙土的砖头狠狠砸向凌栀的头。
血液瞬间喷薄而出,凌栀耳边嗡鸣一声,摇晃着半跪下去。
“去死吧,你这该死的狐狸精!”
说话间,沈云溪又恶狠狠砸了第二下、第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