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欣赏我的狼狈。
程渺渺假模假样的劝我。
“月姐姐，股份真的没那么重要，你先把字签了，让修远哥消消气也行啊。”
话音刚落，另一架无人机飞了过来。
机械臂上夹着股权转让协议和一支笔，悬停在我面前。
“签了它，或者冻死在这，你自己选。”
陆修远的声音冰冷无情。
我甩头撞开那份协议，咬牙切齿对他嘶吼。
“做梦！”
岩石缝里爬出一条斑斓的蜈蚣，顺着我的耳朵钻了进去。
剧痛袭来，让我燥热的意识短暂清醒，身体却再次向下滑去。
深沟里的瘴气更浓了，阴冷的湿气加上腐烂的味道，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陆修远冷冷笑着，笑声在山谷里回响格外渗人。
“祁清月，你不是本事大吗？再往下掉，就是毒蛇窝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嘴硬！”
程渺渺也跟着煽风点火，幸灾乐祸。
“月姐姐，你现在哪还有祁家大小姐的风光。”
“修远哥说了，只要你签了字，再对着直播间所有人承认，是你小心眼嫉妒我。”
“他就立刻派人去接你，我也不计较你故意污蔑我做假账，想把我送进监狱。”
“祁清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一次次想让渺渺坐牢！”
“渺渺如果出事，她家里人怎么办！”
陆修远的咆哮声再次响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是铁了心要把所有脏水都泼到我身上。
陆修远直接让人从无人机上扔下一个玻璃瓶，在我脚边爆开。
“兹拉……”
刺鼻的白烟升起，我脚边的植物瞬间滋滋作响，被腐蚀成一滩黑水。
是化骨水。
黑市直播间的弹幕炸了，纷纷惊呼。
【陆总玩真的！这玩意儿沾上一点皮就没了！】
陆修远死死盯着我腿上被腐蚀出的血洞。
“祁清月，现在知道害怕了吧？赶紧给渺渺道歉，不然等会儿这玩意儿泼到你脸上！”
我趴在山坡上，感受着小腿灼烧的剧痛。
抬起胳膊抹掉脸上的脏污，皮肉连接着的手掌在空中虚晃着。
陆修远竟然真的为了程渺渺，连这种灭绝人性的事都做得出来。
伤口流出的血腥味很快引来了山里的毒虫，有蚂蟥，有不知名的甲虫。
它们钻进我的衣服里，细密的啃咬让我感到恐惧。
我挣扎着想在地上摩擦，把这些东西蹭掉，但双手骨折，任何移动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绝望了。
眼前一片血红，分不清是血还是污。
直播间里很多人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