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连心痛都没了,只觉荒谬。
我即将要走,这摄政王府谁掌家都与我无关,只是这江婉柔是什么身份,替我掌管王府?
小妾?还是外室?
似乎是洞察我的想法,晋御风对着下人吩咐了句:“王妃身体抱恙,义妹江婉柔代为掌管王府。”
一众仆人连个不字都不敢说,战战兢兢俯首应“是”。
最后,众人退去。
江婉柔得意起身上前,靠在我耳畔说了句。
“姐姐,你瞧,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在家吃不饱,就会到外面偷腥。”
“你信不信,最后我会取代你,成为新的摄政王妃?”
心口一阵刺痛,可我久居阵前,早便学会了喜形不露于色。
“想要你就拿走罢。”
“抢来的东西,又得几时长久?”
更何况我不日就要出征,这摄政王妃谁爱当谁当吧。
江婉柔气得咬紧了牙:“那姐姐就看看,我能霸占王爷几时。”
我懒得和她争吵这些,转身回了书房。
直到把门关上,隔绝掉外面的一切声音之后,我才露出疲态。
望着桌上的沙盘,满脑子都是以前将军府满门出征,我一个人被丢在诺大的空府里,是晋御风牵起我的手,说会给我一个家。
现在,摄政王府一切如旧。
我却已经没有家了的感觉。
我重新推衍沙盘,一遍遍安慰自己:感情是会消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天长地久。
心口翻涌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我盯着桌上的沙盘,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都闭门不出,专心养好旧伤,推衍战术,等待晋御风军资。
确实,晋御风或许也觉亏欠,隔三差五就差人给我送来一块金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