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诗呼吸一滞,下意识覆上小腹。
府医恭敬禀告:“王爷,夫人她身子并无大碍,只是……”
“有喜”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秦泽熹冷喝打断。
“沈韵诗,这就是你说的重疾?”
沈韵诗喉腔猛然涌上了一股温热,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口腔。
任务失败的后遗症,寻常府医又怎看得出来?
她手指收紧,强咽下喉间的血腥味,声音发涩:“王爷,你放我走吧。”
这些年,她把全部心思放在秦泽熹身上,以为他只是清冷了些,终能焐热他的心。
可她却等来了他跟苏雨荷的婚事,等来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沈韵诗不想在剩下的几天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会伤心,会难过,会落泪,也会累。
秦泽熹猛地将那封休书从沈韵诗手中抽出,看都没看一眼,当着她的面撕成了碎片。
“沈韵诗,你闹和离,又编造重病,无非想逼我取消和雨荷的亲事。”
“你别忘了,你祖母的命靠我的药吊着,再玩这种把戏,本王不介意断了她的药!”
沈韵诗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怎能……以祖母的病来要挟她?
沈韵诗忍着疼,颤声开口:“我不会再提了,请王爷不要怪罪我祖母。”
瞧见她下颚隐隐发红,秦泽熹这才松开了手,拿出帕子擦拭指尖。
“我和雨荷的婚事,由你来亲自操办。”
说完,没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冰冷的嗓音落在耳侧,字字句句如利刃,将沈韵诗心口搅得生疼。
寒风袭来,沈韵诗捂着嘴咳嗽,吐出一口血。
看着掌心刺目的鲜红,沈韵诗身子一颤,踉跄着走了出去。
刚回到寝房,管家便来求见。
沈韵诗强撑着身子起身,走到会客厅。
看着礼单上一长串珍贵之物,她心间一酸,忍不住开口:
“只是纳侧妃,也需要这般规格吗?”
管家一怔,还是回禀:
“王爷说要以王妃之礼……娶苏姑娘为平妻。”
王妃之礼?
沈韵诗心口一震,指尖止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