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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熹推开门,廊灯的微光顷刻照进屋内。

沈韵诗敛了情绪,起身迎上去,娴熟地接过他刚脱下的大氅:“我忘了……”

秦泽熹瞥到桌上的残羹冷炙,剑眉微蹙。

纵使秦泽熹一句话没说,沈韵诗也感受到了男人眼底隐隐透出的嫌恶。

她垂眸将大氅上的雪花拍了拍,刚准备说话,一枚珍珠耳坠从大氅毛领边掉了出来。

沈韵诗弯腰捡起,心底一片凉意。

珍珠耳坠上染着的香,赫然是苏雨荷身上独有的梅香。

两人得多亲近,才会让耳坠落在毛领里?

沈韵诗攥着耳坠的手不自觉用力,不过片刻,掌心就被硌得通红。

秦泽熹走到床榻边,见她还站在门口***,更加不耐:“怎么了?”

“无事,王爷你早些休息。”

沈韵诗强压下心绪,颤着指尖将大氅小心挂好。

秦泽熹最不喜欢沈韵诗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瞬间失了说话的兴致。

他冷着脸转身,直接去了书房。

沈韵诗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眼尾悄然泛红。

她坐到书案前,颤着手拿起毛笔,一笔一画写下几个字。

……

翌日清晨,秦泽熹领着苏雨荷走到沈韵诗面前。

“十日后,是我和雨荷成亲的日子,她今日起住在王府。”

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像是在下达通知。

他们成亲的日子,竟是她被系统抹杀的日子。

沈韵诗心中一刺,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见苏雨荷微微欠身,软着嗓子道:

“姐姐,以后我能和你一起为王爷分忧了。”

她笑盈盈地上前,挽着沈韵诗的手,刻意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王爷为了娶我,连兵符都能交出去,你拿什么跟我争?”

沈韵诗心间一颤,袖中的纸都被捏得变了形。

七年前,她被绑匪欺辱,正要咬舌自尽时,一杆银枪刺来,直直将劫匪挑飞。

她惊魂未定,抬眸看去,再也挪不开眼。

秦泽熹身着劲装,外罩银甲,眉眼都染着凛冽。

他将她打横抱起,肌肤相贴,她的心跳骤然失序,从此坠入爱河。

为了秦泽熹,她推拒所有婚事,落得嫁不出去的名声也浑不在意。

他伤了心脉,她跑去药王谷跪了三天三夜,求来护心丸送去边疆。

祖母看在眼里,瞒着她拒了爹爹战死的封赏,为她讨了门婚事。

知道立下赫赫战功的大英雄成了自己的夫君后,沈韵诗兴奋得几晚都没睡。

可婚后,任她怎么对秦泽熹示好,他始终对她冷漠疏离。

更新时间:2025-09-25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