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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語,一個個老狐狸,為了攀上蘇氏,真是什麼話都講得出,他們怕是忘了蘇格那些層出不窮的花邊新聞了。
聽着這些漂亮話,蘇格笑得更加明豔,舉杯時故作自責,摸着小腹将酒遞到了我手裡,「差點忘了,老公,你替我喝。」
衆人似被一語點破,高賀着「恭喜恭喜」。
不知她又耍什麼花招。
我勉為其難接過酒杯,剛要喝卻被顧笙搶了去。
「姐姐,我得謝謝姐夫不顧風言風語地去接我。這杯酒,我鬥膽替姐姐喝。」
顧笙仰頭一飲而盡,眸中滿是真誠。
随後又招來服務員。
「再一杯呢,姐夫因為我受了這麼的冤屈,賠罪用。」
「最後一杯,」顧笙眼神意味深長地在蘇格身上流轉,「恭喜姐姐,得償所願。」
似察覺到不一般的意味,衆人熄了火。
蘇格笑意盈盈道,「笙笙,你不是說剛回國很想姨夫姨媽嗎?我爸媽現在就在休息室呢。」
莫名其妙的火藥味。
我佯裝握住蘇格的手,「一起去吧,有些事我也想和伯父伯母說一聲。」
笑容僵在臉上,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蘇格邁步的動作有些淩亂。
走廊上,蘇格蓦然頓住腳步,揚起的手來不及落下就被我捉住。
蘇格瞪了我一眼,狠狠甩開。
「這麼迫不及待地上位,顧笙,你怕不是忘了自己陸太太的身份。」
顧笙一臉無辜,「陸綏沒有告訴你,我們兩年前就離婚了嗎?」
看得出的詫異,蘇格眉頭緊鎖,神情低落,後退的動作落寞至極。
下意識地攙扶。
蘇格瞬間紅了眼,喃喃自語,「原來都留着一手,都找好退路了。」
我不想再與她糾纏,「趁伯父伯母都在,我們今天就把——」
「不,」蘇格淚眼朦胧地望着我,「我不會離婚的。」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我說了我不離!」
情緒失控一般,蘇格帶着哭腔的吼聲在走廊回蕩。
顧笙識趣地離開,而下一秒蘇格撲進我懷裡,抱住我,那樣緊。
我冷着語調,「蘇格,放手。」
「我不。」
「這樣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憑什麼你說沒意義就沒意義,季硯,你總是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地喜歡她,自以為是地與她結婚。
「誣陷我也是有意義的嗎?」
腰間力度緊縮。
「……我隻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所以就像她說的,她得不到,就算毀掉也絕不旁落。
「事到如今,與我離婚,你與陸綏——」
「他騙我,」蘇格身軀顫抖着,「他根本不能生,他找人,他——」
難以啟齒的話被咽下,蘇格泣不成聲,埋在我的胸口肆意着委屈。
我一時沒理解她的話,可嗚咽傳進耳朵,說不心疼是假的。
我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那張仰起的臉上暈染一片淚痕。
她使勁咬唇忍下哽咽,「阿硯,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你放心,孩子我會打掉。」
「爸媽不是一直想抱孫兒嗎,我們生好不好?來得及的。」
看着蘇格近乎哀求的模樣,我心中五味雜陳。
我無數次幻想她依賴我的模樣,卻不曾想會是這個原因。
我試圖将她推離,可她緊緊拽着我的衣服,努力搖頭,「不要阿硯,不要,求你。」
「如果連你也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将最後一根手指掰開,我後退兩步。
無言地對視。
「蘇格,」開口我才發覺自己嗓音啞得厲害,「我最明白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起生活的滋味。」
不勉強,或許是我對自己那段刻骨的愛最後的體面。
「離婚的事,我會親自和伯父伯母商量。」
「你以後還是離那個陸綏遠點吧。」
「季硯,」她抓住我的手,「你怎麼就不能給我最後一個機會呢?你不是最愛我的嗎?」
「還是說,還是說你真的愛上了顧笙?」
拳頭緊攥,我似乎有些明白當初自認深情的自己有多下賤。
甩甩胳膊,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面的宴會如火如荼,我看着眼花缭亂的水晶燈隻覺異常煩躁,順了宴席上的煙和打火機便往茶水間走。
隻是還沒點上火,便聽到了顧笙的聲音。

更新时间:2025-07-22 17: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