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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不是慈善機構,直接把中風偏癱的顧父清退了出來。
顧景辭的名字,也出現在了失信人員名單上。
他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沒有一家公司敢要他。
再後來,有人拍到他在街邊的垃圾桶裡,翻找能換錢的瓶子。
那天,我剛結束一場新品發布會。
車子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路,準備抄近道回公司。
一陣吵嚷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媽的,敢跟老子搶地盤!打死你個不長眼的!”
車燈掃過去,照亮了角落裡的一幕。
幾個小混混正圍着一個蜷縮在地上的人猛踹。
那人渾身髒污,頭發結成了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全是血。
可那張臉,我再熟悉不過。
是顧景辭。
他滿身傷口,狼狽不堪,看到我的車,瞳孔驟然緊縮。
他下意識地想用手擋住自己的臉,整個人往更深的陰影裡縮去。
可拽着他頭發的小混混,讓他動彈不得。
我面無表情地按下車窗。
“處理一下。”
身邊的保镖立刻會意,推門下車。
不過幾分鐘,巷子裡就恢複了安靜,隻剩下顧景辭一個人躺在地上。
我讓助理下車。
“帶他去醫院處理傷口,另外,給他父親在市立醫院安排一個床位。”
助理點點頭,将抖如篩糠的顧景辭扶了起來。
我沒有再看他一眼,升上車窗。
“開車。”
“開車。”
第二天,助理帶着煥然一新的顧景辭,站在了我的辦公室裡。
他換了幹淨的衣服,傷口也上了藥,但那雙眼睛裡,是死一般的灰寂。
我靠在椅背上,聲音平淡。
“顧景辭,你得罪的人太多,現在所有人都想踩你一腳。”
“除了我這裡,沒人會給你機會。”
他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我将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
“許氏集團安保部,還有一個空缺。”
“做,還是不做,你自己選。”
他死死地盯着那份保安的聘用合同。
良久,他擡起布滿血絲的雙眼,聲音嘶啞。
“我做。”
他别無選擇。
此後,顧家的産業被我逐一收購,順利并入許家的商業版圖。
幾年時間,一晃而過。
我聽說,林晚晚刑滿釋放了。
她出獄後,并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那天,我正在為公司新一季的科技産品做發布會。
助理在我結束後,快步走來,在我耳邊低語了幾句。
“許總,顧景辭出事了。”
“林晚晚今天在他當值的時候,趁其不備,用水果刀刺中了他的要害。”
“人當場就不行了。”
“林晚晚也被立刻抓捕歸案,證據确鑿,死刑是跑不了了。”

更新时间:2025-06-29 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