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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那年,我的初戀變成了我的繼兄。
在别人談純愛的年紀,我們已經玩上了純恨。
……
傾盆大雨落下,沈輕舞艱難地從學校景觀池裡爬出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她臉色發白,衣服濕漉漉地沾在身上,還帶着幾片飄零的落葉。
“這不是校草周叙白的妹妹嗎?怎麼這麼狼狽,弄得和落水狗一樣……”
“我記得周叙白把她捧在手心裡寵着,最近誰這麼大膽一直欺負她?”
議論聲不斷傳來,沈輕舞充耳不聞。
就連有人拿手機對着她拍照,她也好像察覺不到,隻是攥緊衣服,麻木地往前走。
周叙白。
這個名字像是魔音一樣在她耳邊回蕩,腦海中也浮現了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從前把她捧在手心的人,現在親手把她困在地獄。
她和周叙白青梅竹馬。
小時候兩家是鄰居,沈父早逝,沈母獨自帶着沈輕舞,日子過得艱難。
無奈之下,沈母時常把她寄養在周家。
很快,兩個人便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後來他們互相有了好感,便約定十八歲後要是還互相喜歡,就在一起。
沈輕舞一直盼着十八歲的到來。
兩年前,周母患病離世,臨死前她握着沈母的手請求她照顧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遵照周母的遺願,在她逝世半年後,周父和沈母重新組建了家庭。
從那一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周叙白認定是父親出軌害死了母親,也因此恨上了沈輕舞。
他說:“沈輕舞,如果不是你,你媽怎麼會和我爸搞到一起,我媽怎麼會死?”
“你就是個禍害!”
不知不覺,沈輕舞走出了學校大門,邁巴赫和往常一樣停在校門口。
周叙白坐在車裡,冰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周叙白坐在車裡,冰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上車。”
即便隔着一段距離,沈輕舞還是看懂了他的嘴型。
她心口一窒,一點點挪到了車邊。
車門被打開,周叙白饒有興緻的欣賞着她狼狽的樣子,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遲遲沒有說話。
沈輕舞站在原地,難堪和恥辱的感覺幾乎要将她淹沒。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叙白朝她的臉伸出手。
沈輕舞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别過了臉。
周叙白收回手,聲音冷沉:“上車,别讓我說第二遍。”
上了車,沈輕舞縮在角落,連呼吸都十分清淺。
以前,她喜歡待在周叙白身邊,可現在,她隻想離他越遠越好。
回到家後,沈輕舞立刻鑽進了浴室。
她将水溫調到最熱,卻依舊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冷得徹骨。
直到手都洗到泛白,沈輕舞才從浴室出來。
吃飯的時候,周叙白沒有下樓。
沈輕舞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樓上,攥緊了筷子開口:“媽媽,周叔叔,我想出國。”
“出國?”
沈母一怔:“輕舞,你的成績這麼好,為什麼要出國。”
沈輕舞想到周叙白冰冷厭惡的眼,心口一痛:“媽媽,我快十八歲了,我想要試着獨立生活。”
周父輕輕拍了拍沈母:“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能夠理解。”
“輕舞,你有想去的學校嗎?可以和叔叔說說看,叔叔給你安排。”
這時,低沉含笑的聲音從沈輕舞頭頂傳來。
“輕舞,你不是和哥哥約好,要和我一起考北大的嗎?怎麼說話不算話?”
她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凝固了。

更新时间:2025-06-25 1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