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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地再沖回卧室,挖出一大塊膏體,撲過去就要往彭語晴臉上抹。
彭語晴跟着尖叫。
我爸和白靜沖進來,把我扯開救下彭語晴,我朝着我爸嘶吼着,說他偏心,問他是不是要看着彭語晴害死我,他才開心。
白靜很冷靜,打斷我的話,說先去醫院,女孩子的臉不能毀了。
我爸點頭。
然後,他們帶我來到診所。
又是診所……剛說的去醫院,結果還是到診所。
呵,這些年,每次彭語晴生病都是到大醫院,而我生病永遠是小診所。
是了,彭語晴是掌上明珠,容不得任何閃失,我是路邊的小石子,留下一條賤命就可以了。
醫生問我用了什麼。
我憤怒地指着彭語晴,大吼着是被她下了毒的寶寶霜。
白靜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說我胡說,小孩子家家,什麼都沒看見就信口開河!
診所安靜了,所有人看着我們。
我兩隻手撐在醫生桌子上,胸脯劇烈起伏,咬着唇,任由淚珠子大滴大滴砸在桌面上……
周圍有人指指點點,說白靜下手狠。
白靜慌了,解釋說,事情太突然,她也是着急,怕我染上不好的毛病。
這件事的結果是……
白靜給了我50塊錢,叫我重新買一瓶寶寶霜,剩下的錢做零用錢,叫我别在外面亂說。
我爸也終于放棄‘家庭和睦,一碗水端平’的假象,叫我住校。
3
我笑了。
我用一張臉短暫過敏的代價,換取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再不用每天看着這三人。
之後幾年……
初二,我的成績從全班前三跌跌撞撞落到全班倒數5-10名,特别是數理,每次考試墊底。
我經常周末在家裡捂着被子哭,白天也不說話,一做作業就薅頭發。
每次作業沒做完,頭發掉一地。
每次作業沒做完,頭發掉一地。
白靜無數次冷哼:“哼,我以為真是什麼學霸,現在還不是現原形了!”
“是騾子是馬,多跑跑才知道!”
初三,我的成績穩居全班倒數第二。
為什麼是倒數第二?因為第一那個位置,被我們班學渣中的戰鬥機葉霄霸得牢牢地。
100分的題,我在60分上下反複橫跳。
而他,跳都不跳一下,永遠60分以下,偶爾30多,非常耀眼。
這期間,沒有我成績上的降維打擊,彭語晴在家裡好過了很多。
然後是中考。
我掐着考,不小心發揮失常,比彭語晴多考了幾分。
我爸舍不得他的寶貝女兒讀普高,花了5萬塊錢把彭語晴送進重高。
至于我,自然還在普高。
用我爸的話說,彭語晴是發揮失常,而我是超常發揮。
到高一,就這麼巧,我和葉霄又是同班同學。
報名那天,他朝我吹口哨,笑容無比飛揚:“這麼巧?萬年老二。”
我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和我一樣,平日那些糟糕成績,都是刻意考出來的,就我們那分數,根本考不上高中。
我走過去,上下打量他:“葉影帝,多少分進來的?”
他報了個數字。
好家夥!
我那個分數已經是低空掠過,他比我還低,堪堪在人家錄取分數線上。
“之前沒做攻略吧?最近5年,每年錄取分相差不到3分。”
他的笑容帶着揶揄:“高中了,要不要繼續和我争?”
“倒數第一嗎?”
我跟着笑。

更新时间:2025-06-25 1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