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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臣立刻跪拜,直言今日之事絕對守口如瓶。
皇族秘聞豈敢議論出去!
北漠使者笑意滿滿:"陛下,"既然公主已定,三日後便是吉日,不如……"
"不行!"姑母急道,"靜姝剛被下藥,身子未愈,至少得調養半月。"
使者沉吟片刻:"那就十日後啟程。”
7
宮裡的驚濤駭浪尚未傳回謝府。
庶母正站在院中,對着多出來的幾百擡嫁妝狂喜。
她聲音拔得又尖又高,生怕旁人聽不見:“這肯定是陛下賞的,柔嘉嫁過去,太子殿下能虧待了她?定是宮裡知道柔嘉有孕,特意加賞的體面,我們柔嘉,福氣在後頭呢!”
我的大丫鬟青黛指揮着内務府派來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擡着一個描金嵌寶的紫檀木箱往我院子方向走。
“站住!”庶母厲聲喝道,幾步沖過去攔住,“瞎了眼的奴才!往哪兒擡呢?這是宮裡賞給二小姐、賞給太子妃娘娘的!擡去大小姐的院子做什麼?手腳放幹淨點!磕碰了半點,仔細你們的皮!”
青黛停下腳步,脊背挺得筆直:“回夫人,這些是陛下親賜給我們昭華公主的嫁妝,每一擡都有内務府印記,與二小姐毫無幹系!奴婢奉旨,送入公主院中清點入庫。”
“昭華公主?什麼昭華公主?”庶母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她罵道,“這些分明是陛下賞給柔嘉的,你們這些刁奴竟敢欺主!來人,把這丫頭發賣了!”
幾個粗壯的婆子聞聲就要上前。
"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我踏進院門,身後跟着一隊禦賜的嬷嬷侍衛。
庶母的手僵在半空,臉色變了又變:"靜姝?你怎麼回來了?柔嘉呢?"
我慢條斯理地走到她面前:"母親這是做什麼?青黛不過說了實話,您就要發賣她?"
庶母強壓怒火:"你這丫頭目無尊長,我身為當家主母,管教下人天經地義!"
"當家主母?"我輕笑,"一個妾室擡上來的填房,也配稱主母?"
庶母臉色鐵青:"謝靜姝!你眼裡還有沒有孝道?信不信我以忤逆罪告到衙門!"
突然一記耳光突然從側面扇來,打得庶母踉跄幾步。
父親不知何時站在廊下,滿面寒霜:"毒婦!你還敢提孝道?"
庶母捂着臉,吓得臉色一白:"老爺?您、您怎麼回來了?"
父親冷笑:"我不回來,怎知你膽大包天到敢給靜姝下藥?怎知你縱容柔嘉偷換命簽?怎知你們母女聯手欺君罔上!"
"你養的好女兒幹的好事!在宮裡當衆流,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太子婚前就與柔嘉珠胎暗結……"
"你養的好女兒幹的好事!在宮裡當衆流,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太子婚前就與柔嘉珠胎暗結……"
他每說一句,庶母的臉色就白一分:"不可能,柔嘉明明說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父親怒極反笑,"你們母女算計靜姝的時候,可曾想過謝家九族的腦袋夠不夠砍?"
庶母突然瘋了一樣撲向父親:"老爺!您不能這麼偏心!柔嘉也是您的骨肉啊!您就忍心讓她去和親?靜姝憑什麼能嫁太子過好日子?"
父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我本想在大婚前趕回,日夜兼程,剛入城門,便聽聞柔嘉替嫁靜姝上東宮花轎這等荒謬絕倫之事!我連官服都未來得及換急忙進宮請罪,結果剛好在殿外聽完整個過程……你們母女,真是好得很!"
“若非靜姝主動擔下和親之責,平息陛下怒火,更得了‘昭華公主’的封号保全謝氏門楣,此刻你我,連同謝家滿門,早已在黃泉路上作伴了!”
庶母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老爺,您在說什麼?什麼公主?柔嘉、柔嘉她……”
她忽然噤聲,瞳孔渙散,狀若瘋癫,最後一絲力氣也洩了。
父親冷冷道:"把這毒婦關進祠堂,等柔嘉的判決下來,一并處置。"
父親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轉向我時,眉眼瞬間柔和:"靜姝,為父來遲了。"
我鼻尖一酸。
前世直到死,我都沒等來父親這句話。
他看着我,眼神複雜:“北漠苦寒,那可汗年歲與為父相當,膝下王子王女衆多,絕非良配。”
“你告訴爹真的願意去和親嗎,為父拼着這身官袍不要,也要去向陛下陳情,求他收回成命!”
我看着他鬓角新添的霜色和眼中深切的痛楚,心頭微澀,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陛下給的補償已經夠多,公主封号、抵得上半座城池的嫁妝,女兒很知足。"
“至于北漠可汗年歲幾何,王子王女是否衆多……”
“爹您放心,女兒有的是辦法,讓自己過得很好。”
8
太子回到東宮,獨自坐在殿内,沉默不語。
謝靜姝的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殿下居然以為一個五歲小女孩能憑自己一箭射傷一頭成年餓狼?還‘救’了你?”
他猛地站起身,厲聲喝道:“來人!把宮裡所有宮女、嬷嬷都叫來!給本宮拿弓來!”
宮人驚恐,頃刻間,庭院跪滿瑟瑟發抖的女子。
太子冷着臉,随手點了一個宮女:“你,拉弓試試。”

更新时间:2025-06-24 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