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是!”陈让毫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事,“我就是想告诉他,你早就不爱他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谁更重要!”南曦突然动了,她上前两步死死掐住陈让的脖子,将她抵在了桌子上。
“谁允许你告诉他的!我说过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闹到他面前。”
“谁让你告诉他的!”陈让被南曦掐的被迫仰起了头,他心脏狂跳,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有那么一瞬间,他毫不怀疑南曦对他起了杀心。
“你......做不出......选择,那我就......帮......帮你做选择!”是骆景深自己选择离开的,他不过是替自己做打算,又有什么错!南曦眼眶通红,她她看着陈让在自己手下呼吸越来越弱,陡然放开了手。
陈让深吸一口气,大量空气重新进入肺部,他捂着被掐红的脖子止不住的咳嗽。
“我改主意了,陈让,既然你不愿意就这样痛快的离开,那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吧。”
她摸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了一通电话出去,电话那头“嘟嘟”响了两声,很快便有人接了起来。
她死死盯着陈让,一字一句的说:“我要起诉,追回这些年在陈让身上花的所有钱!”陈让混沌的大脑听到这句话瞬间清晰,他瞳孔紧缩,忍不住尖叫出声,“不,你不能这么做!”他扑上前去想要抓住南曦,南曦侧身一躲,他便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陈让,“这些年你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你最好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否则,我不介意送你进去住几年!”“不......不要......”陈让慌乱的去拉南曦的裤腿。
这两年来,南曦宠他惯他,将他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那些南曦送他的东西不是被他送人就是被他卖掉,又或者花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哪里还得起这么一大笔钱。
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南曦提出离开时就老老实实拿钱走人,而要跟他纠缠。
以至于现在要将自己的后半生搭进去。
南曦说到做到,她虽然被撤了职,但名下的股份依旧能够让她衣食无忧,更别说找人起诉陈让这种简单的事。
开庭那天,律师在场上细数南曦这些年给陈让花过的钱,零零总总算下来,有几亿之多。
而她为了所谓的惩罚,让骆景深在过去一年里,连五块钱都要精挑细选的花。
她想起她告诉骆景深自己破产那天,对方拉住他的手,满眼认真,道:“没关系,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就算债再多,我也会帮你一起还完的。”
骆景深和结婚她之前,日子过得不算多富裕,也绝对没有吃过那些苦,可他任劳任怨,一句话也没有抱怨过。
陈让在场上歇斯底里地怒吼,丝毫看不出原本乖巧听话的模样。
她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不穿陈让势利拜金的本性,而选择去伤害一心一意为他的骆景深。
法官一锤定音,判他将所有南曦赠予的东西尽数归还,冻结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
南曦不再看他,起身离开了法庭,回到了她和骆景深曾住过的出租屋。
骆景深离开之后,她将这套房子买了下来,重新住了进去,她想按着记忆中的模样重新将房子布置成原来的样子。
可无论她怎么回想,她都想不起两人住在这里时房子的模样,她想不起一丝一毫的细节。
她从没在意过这套小小的出租屋,现在连她和骆景深的最后一丝回忆都消耗殆尽。
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地上的酒瓶散落一地,只剩下喝的酩酊大醉的南曦。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骆景深冲她伸出了手,语气里带着抱怨和嗔怪。
“南曦,你怎么喝成了这样?”她眨了眨眼,抬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骆景深的掌心,然后又颓然落下。
她迟钝的大脑转了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幻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