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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明辞别了父母,马车摇摇晃晃的踏上路途。

一路上绿意盎然。

顺着一路南下,只能看见绿意逐渐变得浓郁。

到达江南时,那一抹绿意浓郁的几乎要从叶脉上滴落。

烟雨蒙蒙,垂柳袅袅,翠鸟鸣啾啾。

谢霆的马车走的缓慢,毕竟这一趟只为了让苏月明放松心情,其他的一切都只是顺道。

而苏月明心情愉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看着她绽放笑容,谢霆也不自觉的勾唇笑起来。

太子下令查明冷宫火灾,桩桩件件证据都指向政敌秋家。

褚清欢是京中笑料,死掉也算全了名声。

可残杀皇嗣终究是重罪。

“怎么可能!”锦衣卫查封整个秋府时,秋见月又喊又叫:“冷宫着火,和我们秋家有什么关系!怎么不可能是他自己活腻了!”锦衣卫眯了眯眼:“秋姑娘,随便你怎么说吧,天牢诏狱走一遭吧。”

说罢轻点刀柄,左右涌出两个锦衣卫。

整个秋府上至家主,下到仆役,悉数捆得结结实实,被送入天牢挨个审讯。

远在江南的苏月明看着来信,垂下眼帘。

指尖落在信上轻轻点着,谢霆蹭在耳鬓边:“你是在想什么呢?”声音暧昧黏腻,苏月明笑意盈盈:“在想啊,当初是谁那么好心给换了东西呢。”

谢霆笑着歪头靠在苏月明肩膀上:“是呀是呀,会是谁呀,真令人苦恼啊。”

话还没说完,苏月明轻轻敲了他额头:“再贫嘴?”谢霆笑着握住她当年手,凑在唇边啄吻两下:“讲真的呢?”“讲真的,我觉得我们现在在江南,京城有什么事情,都等回去京城再说吧。”

“至于现在,当然要好好玩一会啊。”

至于京中的风云涌动,又何必要费心去想呢。

天牢诏狱里,秋家人哀嚎不休。

数秋见月嚷的最为大声:“他娘的,我要是想杀他,干嘛要放火!”抄家的锦衣卫拿起烧红的烙铁,轻轻吹了吹冒着的青烟嗤笑:“谁知道呢,这不得问你们吗?”说着滚烫烙铁凑近了秋见月脸颊,热***得秋见月连连摇头往后躲:“我不知道!我都和他退婚了!”“他再怎么丢人现眼也都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忽的,秋见月像是忽然记起来了什么:“是苏月明!”“他之前还和苏月明私通!”锦衣卫微微瞪大了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秋小姐,你就算是要拉别人下水你也拉个合理的啊。”

“人家都成亲了,你这话自己听着不好笑吗?”秋见月恼羞成怒:“你问我,我说了你又不信!你到底是想听我说什么!”“说是秋家干的?你有病吧!”一鞭子冷不丁的抽在秋见月脸颊上,一道滚烫的红痕在脸上浮现,秋见月错愕抬头:“你敢打我?”“尊你声小姐,还真当自己是权贵呢?清醒点,你已经是阶下囚了。”

说着那双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晃晃,讥讽的笑声轰然爆发。

“刚刚都已经说是秋家干的了,那就直接画押吧。”

秋见月疼的泪水滚落,怒火熊熊燃烧:“你们这根本就是伪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为首的锦衣卫笑了笑,阴阳怪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知道,那就老老实实画押。

到时候,我给你们个痛快,你也少给我们麻烦吧。”

锦衣卫只听命于皇帝,秋见月霎时间没了声音,瞪大了眼睛错愕的张着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秋家是忠君之臣!怎么能这样!”锦衣卫拿着烙铁在秋见月身上比划,纠结着从哪下手。

“忠君忠君,你忠的哪个君呢。”

秋见月忽然哑声。

当初答应褚清欢的示好,也不过是在赌。

赌一把。

父亲战队了贵妃的二皇子,他同大皇子势均力敌。

万一两败俱伤,那就只剩下一个褚清欢。

所以,她用自己做饵,在褚清欢的身上赌了一把。

结果可想而知,一败涂地。

她咬着下唇轻轻抽噎,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她还要赌吗?她有和褚清欢一样熊熊的野心,按耐不住的野心会催促着她再赌一把。

更新时间:2025-06-24 1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