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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雲笙突然開口打斷:“盡歡,你别這樣!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她伸手握住元盡歡的胳膊。
觸碰到元盡歡的瞬間,她爆發出絕望至極的尖叫。
“不要!”
元雲笙狠狠跌入了花圃之中!
連帶着将元盡歡一起拽入。
元雲笙發出一聲委屈的哽咽:“盡歡?你我隻是想跟你道歉緩和關系,你為什麼推我?”
玫瑰花刺紮破元雲笙裸露在外的身體,也徹底吸引了傅澤骞的所有注意力。
傅澤骞瘋了似的跑過去,将元雲笙打橫抱起。
看向元盡歡的雙眼之中,隻剩下滔天怒火:
“夠了,别裝了!”
元盡歡吓得不停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推她”
她蜷縮在花圃裡,身體仿佛萬蟻啃噬般的疼痛。
可這一切,遠遠比不上傅澤骞看向她那嫌惡的眼神,帶給她的傷痛更狠!
元雲笙窩在傅澤骞的懷裡,突然着急地開口道:
“澤骞哥,我沒事的,你先救盡歡吧!她不是花粉過敏嗎——”
話音落下,傅澤骞的眼神陡然幽深。
隻因為元盡歡在花圃裡待了這麼久,卻沒見渾身起絲毫反應!
哪怕是一點點的紅腫或者呼吸急促都沒有!
他氣得臉色陡然沉下:“好你個元盡歡,你又騙我!?”
“狗屁的花粉過敏,當初在婚禮上,你就在裝可憐是嗎?”
元盡歡不停地搖着頭——她沒有騙人啊!
當初,哪怕隻是一朵小小的野花,也會讓她呼吸急促?
可現在怎麼會
元盡歡同樣茫然地低下頭。
直到,看到自己的一根手指頭,竟然閃爍着,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她恍然大悟——
因為她已經死了啊。
因為她已經死了啊。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還會有過敏反應呢?
就像那些玫瑰花的刺兒,深深地嵌入她的身體裡。
她卻連血都沒有。
連疼痛,都好像隻是她幻想出來的,代表她還活着的一些證明
元盡歡閉上眼,幹涸的雙瞳卻連哭出來的權利都沒有。
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傅澤骞的怒火卻仍然喋喋不休:“這就是你在培訓班一年學回來的東西?以退為進?”
“好,培訓班教不會你的東西,我親自來教!”
“來人,把她給我關進儲物間!”
“不是花粉過敏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會不會過敏!”
“把全市的花都給我買回來,全部堆到儲物間裡去!”
元盡歡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發出顫栗的尖叫:“不、不要——”
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是她還是會怕黑。
她有幽閉恐懼症,傅澤骞明明知道。
可為什麼,不僅要在身體上折磨她,還要在心理上折磨她?
元盡歡三步并作兩步,飛快地朝傅澤骞爬過去。
卻被對方狠狠地踢開了手:“都是聾子嗎?聽不懂人話?!”
别墅裡的傭人一窩蜂全都出來了,将元盡歡擡起來。
掙紮的她被狠狠按住,毫無餘力。
隻能眼睜睜看着傅澤骞抱着元雲笙,漸行漸遠。
元雲笙那張挑釁的臉徹底消失之前,她勾起譏诮的嘴角,用口型說道:
“好好享受玫瑰花瓣哦。”
“這可是至死不渝的浪漫呢。”

更新时间:2025-06-24 1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