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我下花轿时,谢兆兴伸手牵我的手,手刚放进他手掌心,我幸福的笑容就瞬间僵住。
谢兆兴左手食指中过我庶妹的毒箭,看过多少郎中,都说这道疤好不了了,不过可以随着时间变浅。
可是牵我手的人手指修长温润,洁白无瑕。
我忽然想起谢兆兴回来的七日,都没怎么跟我说过话,一直在忙成亲事宜。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握着谢兆兴的手在冒冷汗,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闪现: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谢兆兴,那他为何知道谢兆兴的事,还顶替谢兆兴的功名迎我进门?
在没有弄清问题之前,我要保持镇定,与他拜堂成亲。
送进洞房后,我正思索用什么借口才能不与他洞房,谁料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偷偷掀起喜帕一角,就看到几个侍卫搀扶着谢兆兴进来,「少夫人,将军他太高兴,被人灌醉了……」
我心中一喜,这岂不正好?正好免了我的借口,我当即揭下喜帕,一副担心的模样,「快扶将军上床休息。」
谢兆兴烂醉如泥,我将床上的花生、桂圆等扫到地上,让侍卫将谢兆兴扶上床后,侍卫以及一干丫鬟、喜娘都自觉退了下去。
看着不省人世的谢兆兴,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眼前的人若不是谢兆兴,我不是刚好有机会看看他到底是谁?
我缓缓伸出手,在快触碰到谢兆兴的脸时,我手抖得厉害,手刚放到他脸上,谢兆兴睁开朦胧的睡眼,忽然一伸手,不见多用力气,我整个人就被他揽到床上了。
他低声呢喃,「娘子,你今天好美。」
脸撞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神色晦暗,伸手摸向头上的金簪,那一刻,我心底愤恨不平,想要直接杀了这个顶替谢兆兴功名还想娶我过门的男人。
然而,我金簪刚取下来,就被谢兆兴扑倒在身下,他声音带着醉酒的沙哑,神情不太清醒,「娘子,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他说着,修长的手伸过来就要解我衣服,我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掩下心中的厌恶,假装娇羞,「夫君,你喝成这样如何洞房?你与奴家已是夫妻,何时不能行床第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