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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奮力一抓。

手機卻穩穩落在了那人骨節分明的手中。

而我——

抓出了那截脈搏有力的手腕。

掌心微燙。

他折頸,眼瞼微垂,不知誰否是我的錯覺,他好像在笑。

「應約,你是想銷毀證據嗎?」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讓我昏昏沉沉。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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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劫后余生,「我怎麼舍得。」

話音落下的一瞬,卻又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咬唇,「我沒有偷📸你。」

「哦。」

對于我的解釋他接受的很平靜。

可這似笑非笑地模樣分明是不相信。

「那——」

陳讓禮話音微微拖長,一幅很好商量的神色,「妹妹可以松開我的手腕了嗎?」

我:!!!

我真的,不活了。

一把將「人質」拿回之后,我腳底抹油,跑的飛快。

轉身的瞬間,陳讓禮的朋友也捏著寶特瓶從操場中擠了出來。

對方撞了一下陳讓禮,望著我慌張逃竄的背影,一已經見怪不怪了,「又一個告白被拒心碎女孩?你還真是芳心粉碎機啊。

陳讓禮淡聲否認,「不是。」

對方聽得一樂,「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難不成你是孔雀開屏,鐵樹開花。」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我聽見了陳讓禮漫不經心的回答:

「萬一呢?」

我拼命撲騰的小碎步像是被黏住一般,原本如死灰般的心底也炸起了煙花。

他沒否認朋友說的話。

他!

這是什麼意思!?

6.

但心底的煙花很快就熄滅了。

不管我的可疑行徑有沒有引起陳讓禮的誤會,我都是他好兄弟的妹妹。

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可盡管理智給出了我答案,但在許多個輾轉反側的夜晚時間,我腦海中總能浮現出他似笑非笑的模樣。

!!!

我不能坐以待斃。

如此春心蕩漾,我將一切歸咎于是我最近課少太閑了。

于是我在大學城論壇上隨機找了個州城大學的代課兼職,是為了讓自己忙碌起來,絕不是為了想在學校偶遇陳讓禮。

不過對于我這種本本分分水課,踏踏實實掛科的老實人來說,代課這事我的確沒經驗。

大抵是心虛,我來的格外早,諾大的階梯教室只有零星幾人,不過頭髮花白年邁的教授倒是來得早。

通知大家下載智慧課堂,揚言上課要借助科技與狠活隨機抽取提問。

注冊頁面 ID 是要自己想的,腦汁根本沒絞動幾秒,我心頭一熱,洋洋灑灑熟下一行字:

陳讓禮的小嬌妻

嘿嘿,滿意。

app 是需要實名認證的,但手機界面突然彈出的消息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對話框里,我跟我哥因為回家媽媽做什麼飯的原因,沉浸式大罵三百回合。

教室開始陸陸續續上人。

耳畔傳來幾名女生低聲的驚呼:

「媽呀,真的是顏霸,好偉大的一張臉。」

我耳尖,下意識朝教室門口望去。

逆光處,那人身量挺拔,肩身周正,莫名光眼塵寰。

空氣倏然稀薄,我呼吸一屏。

正在糾結對視的那一眼是不是錯覺時,上課鈴聲響起。

教授喊人掃碼簽到。

我整個人暈乎乎的,人機一般照做。

掃碼成功那一刻卻如夢初醒。

我是不是手太快忘記改成專業和姓名了?

于是——

在一群正經的姓名中,我冗長且獨特的 ID 自然成為了教授的眼中釘。

他詫異自電腦屏幕前抬頭,在近二百人的公共課堂,教授鼠標點著我的獨特網名,激情開麥:

「陳讓禮的小嬌妻是誰?」

「請將網名改成真實的專業姓名。」

我將臉深深埋進了掌心里,咬牙裝死。

可老師并不給我這個機會:

「哪個是陳讓禮的小嬌妻?」

沒人起身。

于是教授換了另外一種問法。

「陳讓禮,你的小嬌妻不來認領你的話,我就要挨個點名了。」

挨個點名——

那我的雇主將會暴露。

世界上會多一個絕望的研究生。

我不能不講武德。

局勢已經不允許我再渾水摸魚了。

我將衛衣連帽抽緊,恨不得整個人都鉆進寬大的衛衣帽子里。

絕望起身。

周邊各種揶揄打趣的目光流連在我身上。

我低著頭,不敢去看陳讓禮的眼睛。

可想象中的風雨欲來并未發生,我聽到了教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陳讓禮,你們這算什麼?」

公開處刑最為致命。

我心墜入谷底,幾乎不敢聽陳讓禮的回答。

他又會怎麼想我這個心懷鬼胎的人呢?

然而在即將捂住耳朵之際,我卻聽到了陳讓禮漫不經心的回答:

「算……家屬?」

清然含笑的嗓音,讓我分不清他是在替我解圍還是不以為然的揶揄。

錯愕抬頭的瞬間,卻只望進了他笑意瀲滟的眼底。

似有幾分繾綣。

7.

但大抵是錯覺。

下課后,我腳底抹油,仗著自己身量嬌小,在教室門口擁擠的人流中跑得飛快。

氣喘吁吁,一路回到了宿舍。

楚佳看到我時都驚呆了。

「包裝這麼嚴實,你是去代課還是去盜墓啊?」

我麻木的癱在椅子上,一想到方才的情景就有點無地自容,「別說盜墓了,我都要住進墓里了。」

她不以為然的跟我分享今日八卦。

「對了,你不是去州城大學代課嗎?你還記得陳讓禮嗎?聽說今天他上的那節公開課發生了一件特別抓馬的事情,有個女生……」

更新时间:2025-06-24 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