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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媽媽高燒不退。
我跪下求他們,讓我帶媽媽去醫院。
沈叙寒卻直接下令:「不準給她藥,也不準放他們出去,讓她自己熬。」
「沈叙寒!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讓你們這麼對待我!」我嘶吼着嗓子,嘗到一股血腥味。
「你們都是白眼狼嗎?」
「如果沒有我媽媽,喬然然你跟你媽現在都不知道躲在那個犄角旮旯乞讨!」
「如果不是我,沈叙寒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你們恩将仇報!不懂感恩,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該救你!」
便是因為這幾句話,讓喬然然在他懷中哭了一整夜。
訴說着自己童年悲慘。
而我則被人抓着用銀針刺穿了耳膜,鉗掉了指甲。
他隻說:「是不是太久沒給你教訓,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他們将我扔到了媽媽身旁,我虛弱低聲喚着媽媽的名字。
直至探去她的鼻息才發現,媽媽已然沒了氣息。
她的身旁留着最後一筆錢,有零有散。
那些零錢拼湊出一個血字:「逃。」
那些零錢拼湊出一個血字:「逃。」
我顫抖着抱住媽媽身上還未消散的體溫。
慘叫痛恨聲響徹整棟别墅。
沈叙寒踹開門時,我正用牙齒咬着窗簾往窗台爬。
殘缺的雙腿在昂貴的地毯上托出長長的血痕,像一條垂死的蛇。
「溫以檸!」沈叙寒聲音裡帶着我熟悉的顫抖:「二樓就有醫療團隊,你跳下去也死不了。」
「不過是白折騰一場。」
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突然想起十九歲那年,他發着高燒抓住我的手,玩笑般說着:「以檸,你要是死了,我陪你一起。」
現在,我甯願摔成一灘爛泥,也不願再見他一面。
「沈叙寒。」我所剩無幾的手指扣着窗框,「你還要演道什麼時候?」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壓根就沒失憶,不是嗎?」
月光照在他突然扭曲的臉上。
那張曾經因為我割破手指都哭得通紅的俊臉,此刻布滿我看不懂的情緒。
「是,我沒失憶。」他突然笑了,「但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選擇喬然然嗎?」
更新时间:2025-06-23 1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