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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有些刺眼,我擡手擋了擋,正準備去路邊打車,一輛黑色的邁***卻突然一個急刹停在我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江硯舟那張陰沉的臉。
「上車。」
我裝作沒聽見,徑直往前走。
下一秒,江硯舟帶着一身戾氣沖了下來,攥住了我的手腕。
拉扯間,寬松t恤領口被他扯得歪向一邊,露出了鎖骨下方那朵怒放的黑色曼陀羅。
「你這裡原來的紋身呢?你把它弄到哪裡去了!誰讓你蓋掉它的!」
我被他掐着脖子按在車門上。
也就在這一刻,我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濃郁的晚玉香。
是阮雲錦最喜歡的香水。
「江硯舟,你演夠了沒?昨晚和阮雲錦玩得開心嗎?她伺候得還滿意嗎?」
路人三三兩兩地圍在我們周圍議論,甚至有人已經掏出***開始拍攝。
「天啊,這男的好兇」
「那女孩看起來好可憐」
「是不是家暴啊?」
江硯舟的手猛地一顫,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随即被惱羞成怒所取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跟雲錦清清白白,她是你的妹妹!」
「是不是又犯病了?我早就說過,你這種應激性的情緒問題,需要好好調理,不能再受刺激!」
「醫生讓你靜養,讓你不要胡思亂想!你倒好,跑出來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在這裡發瘋!」
他一邊說,一邊試圖把我往車裡拖。
周圍那些原本同情我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審視和指責。
「怪不得行為這麼古怪,原來是腦子有病啊。」
「就是,還以為是家暴呢,原來是病人發瘋。」
「放開她!」
一聲清脆利落的女聲響起,帶着不容置喙的強硬。
是那個紋身女老闆。
是那個紋身女老闆。
「這位先生,當街強行拖拽,還惡意污蔑他人有精神疾病,我已經報警了。」
做了筆錄,警察查看了我脖子上的掐痕,又聽了紋身店老闆的證詞,江硯舟被暫時扣留。
我以為至少能讓他吃點苦***。
然而,半小時,江硯舟就被保釋出來。
江家的勢力,我早就該清楚。
就在這時,一輛***的粉色商務車一個急刹,嚣張地停在我面前。
阮雲錦拉下車窗,一身香槟色修身連衣裙,妝容精緻,紅唇惹眼。
「姐姐,你可真能折騰,害得硯舟哥哥為你擔心,連我的接風宴都差點耽誤了。」
「還不快把姐姐‘請’上車?」
我幾乎是被兩個保镖提着胳膊,粗暴地塞進了那輛粉色商務車的後座。
「先讓她清醒清醒。」
一個保镖應聲,蒲扇般的大手便毫不留情地扇了過來。
「啪!啪!啪!」
幾十個巴掌下來,我的臉早已高高腫起,嘴角破裂流着血,***發也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放開我!放我下去!」
我胡亂地揮舞着手臂,踢着腿,想要去夠車門,卻被身邊的保镖揪住***,狠狠往車窗上撞。
「還敢犟!」
血珠順着睫毛滴落時,我看到阮雲錦戴在手腕上的一串手鍊。
銀質的鍊條上,挂着一枚小巧的船錨吊墜,吊墜背面刻着一個「舟」字。
那是我十二歲那年,在暴雨中救下的小男孩留給我的信物。
我至今記得那個雨夜。
我冒着瓢潑大雨去給發高燒的外婆買藥,在河堤邊發現了一個被沖倒在泥水裡的小男孩。
他渾身發抖,臉色煞白,我把他背回家,給他換上幹衣服,煮了一碗姜湯。

更新时间:2025-06-21 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