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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舟,你胃不好,我給你熬了粥,記得喝。」
他享受着這種主宰一切的感覺,享受着她全身心的依賴。
可他忘了,人心是肉長的。
他記得她第一次對他笑,怯生生的,卻像一縷陽光照進了他陰暗的世界。
他記得她笨拙地為他做飯,不小心燙傷了手,卻還傻乎乎地對他笑,說隻要他喜歡吃,她就開心。
他記得她在他生病時,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急得掉眼淚,一遍遍确認他有沒有好一點。
他記得她在他懷裡撒嬌,分享她的小秘密,叽叽喳喳地說着對未來的憧憬。
而那些憧憬裡,每一個畫面都有他。
甜蜜嗎?
是的,那些點點滴滴,曾幾何時,他以為隻是計劃的一部分,是讓她更離不開他的手段。
可此刻,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細節,那些她純粹的愛意與依賴,像潮水般湧上心***,清晰得讓他窒息。
「清歡」
江硯舟低聲呢喃着,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要不是阮清歡那個***搞什麼跳海直播,我至于進去蹲幾天嗎?真是晦氣!」
是陸曉的聲音。
江硯舟擡眼望去,隻見陸曉和沈慕白正摟着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歪在沙發上灌酒。
沈慕白跟着冷笑:
「直播跳海?她怎麼不直播上吊呢?還***連累我們,毀了我們的名聲!現在道上誰不知道我們栽了?」
一個女人嗲聲嗲氣地問道:
「陸少,顧少,那個阮清歡我看新聞上都說江總為了她都快瘋了呢。」
「瘋?」
酒意上***的陸曉大笑起來,越說越起勁,
「什麼心理操控,還不是我們哥幾個的主意!江硯舟自己不也玩得很開心嗎?」
「還真情深意切,我呸!」
江硯舟握着酒杯的手指一根根收緊,骨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下一秒,抓起吧台上一個半滿的威士忌酒瓶,猩紅着眼,幾步跨到陸曉面前。
下一秒,抓起吧台上一個半滿的威士忌酒瓶,猩紅着眼,幾步跨到陸曉面前。
「嘭——!」
玻璃酒瓶在陸曉***上開了花,碎渣四濺,鮮血混着酒水順着他的臉頰流下。
「啊!」
陸曉慘叫一聲,捂着***跌坐在沙發上,「誰***——」
「江、江總?!」
旁邊的女人看清來人,吓得尖叫出聲。
陸曉踉跄着栽進果盤裡,草莓汁順着額***流進眼睛,他剛撐起半張臉,第二下就砸在顴骨上。
酒瓶徹底碎裂,江硯舟卻猶不解恨,抓起陸曉的***狠狠地紮進碎玻璃渣。
「咚!」
「咚!」
「咚!」
陸曉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酒吧裡的音樂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驚恐地看着這一幕。
「硯舟,你冷靜點!」
沈慕白沖上來想拉開江硯舟,卻被江硯舟一腳踹翻在地。
酒吧經理聞訊趕來,邊高聲勸着,一邊使了個眼色,示意保安趕緊将其他客人疏散。
「江總,您消消氣,有什麼話好好說,别傷了自己。」
這家頂級會所是江家的産業,他自然認得這位太子爺。
隻是這位爺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今天這是怎麼了?
另一邊,沈慕白趁着酒吧大亂,摸出***撥通了報警電話。
江硯舟被兩名警察強行拉開時,陸曉的臉已***肉模糊,幾乎看不出人形。
「從今天起,誰敢在背後議論阮清歡半句,我讓他生不如死。」
「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江硯舟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陸曉,任由警察給他戴上***。
深夜,江家老宅。

更新时间:2025-06-21 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