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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廠長江一浔和溫頌華訂婚的那一年,她拿走縣裡唯一一個大學生名額,害得他的養妹高考落榜。
當晚,他就綁了她姐姐的遺孤,用他的命,來逼迫她放棄名額。
沙灘上侄子縮成小小一團,雙手被束在身後,凄厲的哭聲隔着***套揪住人心。
不遠處洶湧的潮水層層推進,一浪一浪拍打在他瘦弱的身軀上,蜷縮着瑟瑟發抖。
“頌華,還有十五分鐘,上漲的潮水就會把他徹底淹沒。”
江一浔一手架在皮卡車窗上,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眼神盯着表盤毫無溫度。
“隻要你放棄名額,我立刻放了他。”
溫頌華渾身顫抖,視線對上他幽深的雙眸,眼神中滿是無助和乞求。
這是他第三次逼她。
第一次,他用取消婚約威脅。
第二次,他撕了她的錄取通知書。
現在,第三次。
他用姐姐遺孤的命來逼她。
“江一浔”她下唇咬破滿嘴血腥味,“那是我姐姐的遺孤,是我唯一的親人!”
他眉眼淡然,不為所動:“知苑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溫頌華目光蒼涼,唇角勾出一抹諷笑。
親人?
如果沒有看到他偷親林知苑的一幕,她也一直認為江一浔把她當妹妹看!
誰曾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的養妹抱有那般的不堪的心思!
“江一浔!”溫頌華聲音輕得像是一縷風,“如果我不放棄,你真的會淹死他嗎?”
他眸珠定住,薄唇輕啟:“為了知苑,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從剛剛起倔強鎖在眼眶裡的淚珠終于掙脫了所有束縛,一滴滴砸在江一浔的手背上,燙得他心中一緊。
溫頌華不明白,明明上個月兩人互相傾心在家屬院衆人見證下訂婚,如今卻變成這幅模樣。
江一浔,過去分明待她那樣好。
她和姐姐從小就沒見過父親,哪怕五歲那年母親操勞過度去世,父親也不曾出現。
她和姐姐從小就沒見過父親,哪怕五歲那年母親操勞過度去世,父親也不曾出現。
她們倆是吃着家屬院的百家飯長大的,其中對她們最好的便是江家。
她小時候嬌氣,常常因為小事一個人偷偷躲起來掉眼淚。
江一浔每一次都是最先找到她的人。
他會溫柔地撫摸她的發梢,輕柔地拭去臉頰的淚痕,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紙包糖哄她開心。
那個時候她不懂,糖是多麼稀罕的物什。
隻覺得真好吃,甜到了心裡。
少女情愫在十幾年的相處中氤氲開來瘋狂發酵。
再後來,姐姐像父親一樣沒了音訊,隻留下她和侄子相依為命。
那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
如果沒有江一浔,她不知道該如何走出來。
愛上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滿腔的心意在他向她求婚的時候,達到頂峰。
從那以後的每一天,她都在期盼着結婚報告的下批。
直到那一天,她意外撞破江一浔偷親養妹的一幕。
他眼神缱绻,手指輕輕地将碎發撩至耳後,望着眼前人熟睡的模樣勾出一抹淺笑,口中輕喃:“知苑——”
随後,微微俯身,冰冷的唇帶着灼熱的氣息吻上少女的唇。
溫頌華吓得奪門而逃,一個人躲起來咬着手臂,一遍遍告訴自己,江一浔對林知苑就是兄妹之情。
可是,她為自己構建的虛牆還是被江一浔擊碎。
那日,她去他辦公室送飯,意外聽到他與下屬交談。
“廠長,你既然不喜歡溫頌華,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江一浔低沉的聲音傳出:“因為她性子軟、好控制,進門以後必定不會欺負知苑。”
“廠長,你對知苑”
“我永遠是她的哥哥,隻要她能得到幸福,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更新时间:2025-06-21 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