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淮猶豫了一下。
他大概也覺得,我愛他愛得要命,不可能真的離開他。
所以,他最終沒有追出來。
我走出ktv,周子航跟了出來,臉上滿是擔憂。
“知夏,你沒事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沒事。”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周子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轉身離開了。
我一個人,在深夜的街上無目的地晃蕩着。
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
怎麼會沒事,畢竟十多年的感情已經刻入骨血,剝離的時候,真的好疼。
謝予淮以為我們大學才認識,其實我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遇見他了。
我是一個孤兒。
在我六歲那年,阮家夫婦來到了孤兒院帶走了我。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阮家之所以收養我,是因為他們唯一的女兒阮知微,從小身體不好,體弱多病。
他們找了一個算命的大師,大師說需要找一個命格硬的孩子,來為阮知微擋災。
于是,就選中了我。
到了阮家,阮父阮母一開始對我其實很好。
他們給我買漂亮的裙子,送我去最好的學校。
但阮知微善妒。
隻要父母對我表現出一點點的關心和喜愛,她就會立刻開始發脾氣,說自己***疼胸悶,說自己快要死了。
久而久之,父母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也漸漸和我疏遠了。
大學時,我第一眼見到謝予淮就認出了他。
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和他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們相依為命,分享一塊幹硬的面包,在寒冷的冬夜裡緊緊抱在一起取暖。
我們相依為命,分享一塊幹硬的面包,在寒冷的冬夜裡緊緊抱在一起取暖。
我們同時被兩個家庭選中收養。
離開孤兒院的前一天晚上,我們躲在後山的大樹下,交換了彼此最珍貴的信物。
那是一對小小的銀質項鍊,拼在一起,是一個完整的心形。
我們約定長大以後,如果還能再相遇,就一定要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可是再見時,他看着我,眼神裡是全然的陌生。
我當時呆立在原地,心如刀絞。
但我沒有立刻告訴他信物的事,因為前一天晚上阮知微就被項鍊搶走了。
他不記得沒關系,我追他就好了。
于是,就有了那風雨無阻的三年。
後來,阮知微告訴我項鍊不小心被她弄丢了。
我剛開始很生氣,可也沒辦法。
所以,我再也沒有和他提起過那件事。
思緒回籠,一個賣花的小女孩跑到我面前,舉着一朵嬌豔的紅玫瑰。
“姐姐,買朵花吧,這朵紅玫瑰和你身上的紅裙子真配。”
我低下***,看着自己身上這條紅色的連衣裙。
其實我沒怎麼變,一直都喜歡紅色,喜歡穿紅裙。
可是在新生聯誼會上,我穿着紅裙子跑上去跟他搭讪,他卻不記得我了。
他皺着眉,淡淡地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當時啞然,心跳如雷。
我定了定神,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當衆宣布我要追他。
那場追求,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和他結婚後,他開始要求我的穿搭。
他說紅色太紮眼,不像一個賢妻良母,應該穿得素雅一點,溫柔一點。
更新时间:2025-06-21 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