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擡起***:“真的!她根本就不如你,無論是樣貌、能力、一切的一切……”
我站起來:“謝謝你的肯定。我還沒淪落到要和她比高低。”
他顫抖一下,他應該早就意識到,曾經屬于他的那個我,真的已經永遠離開了。
蔣潔逃出京城以後,灰***土臉地回了老家。
可她再也不是那個能靠幾張自拍照就在網上收割濾鏡、博得憐憫的小白花了。
她的名字早就被網友扒得一清二楚,私德敗壞、職場霸淩、偷情當小三……哪一條拎出來都夠讓她在縣城名聲掃地。
她剛落地,就聽見鄰裡街坊在背後指指點點。
她開始宣揚是齊明遠騙了她,甚至在縣城最大的商場門口大喊大叫,被幾個看不下去的大媽圍起來罵了半個小時。
她成了鎮上遠近聞名的祥林嫂,她和齊明遠這對狗男女的惡事也成了街***巷尾的笑話。
有一天,她正在罵街,被回老家賣房抵債的齊明遠撞了個正着。
他上來就是一巴掌,把蔣潔扇得摔進泥地。
接着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甚至抄起了鐵鍁。
蔣潔被送進了醫院,左腿粉碎性骨折,徹底落下了殘疾。
後來,她在老家租的小屋裡,打開燃氣竈自殺了。
網上傳來消息時,我正在和一個新朋友共進晚餐。
他叫裴斯年,是我在一次慈善拍賣會上認識的投資人。
我們坐在最頂級的一家法餐廳,他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絲絨盒,說是送我的禮物。
我疑惑地打開,裡面竟是我當時丢的藍鑽耳釘。
“你在哪裡找到的?”我驚喜地問。
他笑了笑:“剛好掉到了我家遊泳池裡,你說是不是緣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眸子裡藏着玩味。顯然是在撒謊。
“你撒謊。”我低聲說。
他舉杯朝我晃了晃:“那天恰好我也在。你走後,我知道這東西對你來說非常珍貴,所以掘地三尺,為你拿了回來。”
我一時語塞,隻覺得那枚藍鑽灼得手心發燙。
“願意嫁給我嗎?”他溫柔地問。
“願意嫁給我嗎?”他溫柔地問。
我怔了怔,心跳卻莫名漏了一拍。
他側***看我:“你不必現在回答我,我可以等。”
我們十指相扣,走出餐廳大門。
夜風撲面而來,在這番美好的景色中,我看到了一個不合宜的身影。
一個臉上髒污不堪的孩子,身上穿着一件已經洗得發灰、還破了個洞的孤兒院舊棉衣。
齊小凡。
那個曾抓着我的裙子要糖吃,後來對着我臉吐口水,惡毒叫我“***”的孩子,如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齊明遠進了監獄,我聽說齊家二老也嫌這孩子晦氣,要挾我無果後,就忙不疊地把他送回了孤兒院。
他不知道,那家孤兒院是我特意選的。
表面上是孤兒院,實際是一家管教中心。
所以齊小凡甯願流浪,也要逃出來。
他沖我跪爬着靠近兩步:“媽媽……你見過我的媽媽嗎?”
原來如此,他不認得我了。
畢竟在離開齊明遠和他之後,我減了二十斤體重,又變回了那個又美又飒的秦薇薇。
裴斯年看我一眼:“這孩子是誰?”
我搖***:“不知道,不認識。”
這時,齊小凡似乎認出了我的聲音,他驚喜地擡起***,下一秒,又嗚咽着哭起來:
“媽媽,我真的錯了……我好餓,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你帶我回家吧……媽媽……”
我理都不理。
我從不是聖母。
我上了裴斯年的邁***,門關上的瞬間,我看了眼倒影中那可憐蜷縮的小身影,唇角一勾。
正好,今晚心情不錯。
我打算加個甜點。
更新时间:2025-06-21 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