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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同學對他一向熱心,說是大學最好的朋友也不過分。
所以鐘宸煦在猶豫一下之後還是開了口:“你知道姜氏集團總部在哪裡嗎?”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或許你認識梓依嗎?姜梓依。”
“你說姜總?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同學疑惑:“唉,你肯定要說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那有時間再告訴我吧,不過聽你這意思你來加拿大了?”
同學一番話猶如連珠炮,鐘宸煦根本插不進話。
“我和姜總也就在招标會上見過一回,不過我和她那個朋友倒是喝過幾次酒,我記得他今天要在國王酒店舉辦一個什麼宴會,加拿大人、華人,反正好多人都去。”
同學停了一下:“他也給了我一張邀請函,隻是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你要是想去,我叫人來送給你啊,你在哪兒?”
“謝謝。”鐘宸煦報出四季酒店的地址。
他以為和姜梓依真的沒有緣分了,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有啥,我們是兄弟嘛,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了,但大二我癫痫發作那次,是你救的我,你有潔癖吧?當時我都吐你身上了,口水什麼的……”
鐘宸煦一怔,要是同學不提,他确實都已經忘記這件事。
“那些事都過去了,今天這件事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等我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鐘宸煦認真地說。
結束通話,鐘宸煦緊急去最大的購物中心買了一套西裝。
然後雇了個司機趕到國王酒店。
從姜梓依一進來,他的眼神就緊緊追着她不放了。
優雅大方、自信明豔。
場上許多人的目光都為姜梓依流連。
鐘宸煦第一次感到了嫉妒。
直到那個黑發碧眼的男人邀請姜梓依跳舞,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不想讓久别重逢的場面變得難看,鐘宸煦才一直忍耐到現在。
可是眼前的姜梓依好像不要他了。
徹底不要了。
“梓依,我知道我做錯了,對不起,可是……”
鐘宸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梓依打斷。
她靜靜地凝視着他。
她靜靜地凝視着他。
一個多月不見,鐘宸煦好像瘦了一些。
他的近況共同的朋友向她透露過:不在仁心醫院工作了、閉門不出好久。
被拒絕、敷衍、戲弄了好多次依舊在打聽她的消息。
口口聲聲說着隻是習慣,不是愛姜梓依的鐘宸煦好像在失去她之後幡然醒悟。
低聲下氣得連自尊都不要了,隻是為了找到她。
可是,遲來的愛治愈不了長達十年受過的傷。
姜梓依不會被感動,隻會覺得困擾。
“宸煦,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這句對不起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姜梓依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溫柔得鐘宸煦幾乎要落下淚來。
“我知道的,梓依,不是所有事情道歉之後就會被原諒,而且我也不是想要你的原諒,我隻是覺得這句對不起無論怎樣都要親自說給你。”
鐘宸煦苦澀一笑。
“明明第一次見面,一見鐘情的不隻是你,但我卻被曾經的不能釋懷蒙蔽,我想那是我脆弱不堪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鐘宸煦咬字很輕,說話很緩。
來到加拿大的這兩天他想了許多。
想以前、想現在、想未來。
鐘宸煦當然知道姜梓依有拒絕的權利。
他也設想過無數遍被她拒絕時的場景。
每一次都痛徹心扉。
這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對梁思佳,我一直耿耿于懷,我不明白為什麼出國留學比我重要,明明她表現得那麼愛我,以至于這些年我放不下,而對于你,梓依,你那麼好,那麼愛我……”
鐘宸煦感覺到心口泛起深淺不一的刺痛。
“我卻又開始肆意揮霍,揮霍你的愛,我想知道你的愛有多少,是不是也會像她那樣離開,不過你說的對,心裡還有另一個人的人是不配愛人的,這十年是我配不上你。”
鐘宸煦紅着眼看向姜梓依。

更新时间:2025-06-21 10:33